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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對那話題諱莫如深,誰都沒有說破,這便是薛紛紛敬畏薛錦坤的地方,太多把柄落在人手裡,敢不老實嗎?
薛錦坤又問了一些她的近況,薛紛紛對不愉快的事避而不談,專挑些無足輕重的事情講。
可惜哪能逃得過薛錦坤的眼睛,臨走時他拍了拍薛紛紛頭頂,“若是有何困難儘管來找我,我最近一段時日都會留在永安城,就住在東街的七旬客棧。”
薛紛紛站起來仰著頭問:“將軍府裡就有許多房間,大哥怎麼不早些跟我說,我讓人給你收拾出來。”
薛錦坤一笑,“不必了,我還是住外面舒坦。”
說罷讓她好好照顧自己,並道改日再來看望,這才在薛紛紛依依不捨的相送下出了將軍府。
待薛錦坤走遠後,鶯時隨在她身後進府笑言,“將軍走時小姐若有今天一半的情意,想必將軍定會馬不停蹄地辦完事情趕回來。”
薛紛紛瞥了她一眼,嗔怒道:“好你個鶯時,壞丫頭!竟敢調笑起我來?”
鶯時笑呵呵退到一旁,“小姐別生氣,我只是隨口一說。”
薛紛紛才不信,“隨口一說就這麼討人厭,我看你以後還是別開口了。”
便見鶯時當即苦下臉來,有幾分懇求的意思,“小姐……”
“風太大,聽不清。”
薛紛紛沿著青石板路一塊塊跳過去,笑意盎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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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薛錦坤解救了她於危難之中,薛紛紛還不知如何要擺平老夫人。
得了早上的教訓,這回薛紛紛可不敢馬虎,端端正正地坐在翹頭案後,捧著賬簿一字字讀的仔細。每月府裡花銷,無論大小都要記在賬上,包括家僕和丫鬟的月錢,來往各府走動所需花費,還有傅容每月俸祿入賬,等等都要一一記清楚。
薛紛紛隨手撥弄兩下算盤,這幾天珠算水平突飛猛進,果然人都要逼出來的。她輕嘆口氣,讓飯飯去備了杯酸梅湯來,渾身癱軟在桌案上,“將軍一走老夫人就開始折磨我了,我就是那傳聞中的苦命媳婦。”
聞聲季夏樂了,“小姐可真會往臉上貼金,人家苦命媳婦可沒您如此會享受。”
薛紛紛懶洋洋地嗯了聲不再搭腔。
一個月來除了御雪庭,她待的最多的地方便是賬房,時間竟也過的挺快。老夫人沒怎麼為難她,倒是指派了府裡一個老嬤嬤手把手地教,順道把她一舉一動彙報給沈景儀就是了。
只是薛錦坤再沒到將軍府來看她,薛紛紛難免有幾分失落。
雖說情意不怎麼深厚,畢竟是同一個孃親生的兄妹,怎麼大哥對她一點也不上心?
如是又過幾日,只聽府外橐橐馬蹄聲傳來,不久便見一匹青海驄上騎著兩人,停在將軍府門口。兩人均身型修長俊逸,高的那位穿玄青道服,腳蹬皂靴,低的那位身材削瘦,穿黛藍道服。他們一同下馬,向門房道明瞭來意,門房便將二人迎入府中等候,去賬房稟明少夫人。
彼時薛紛紛正在態度端正地撥算盤,聽聞下人來報二話不說放下手中活計,鬆了鬆筋骨趕忙往正堂去。
果真如她料想的一般,薛錦意端坐在八仙椅中,抬眸向她望來,唇邊含笑。
薛紛紛不由得加快步伐,跨過門檻走到跟前,這才注意到他身旁還坐著一人,霍地停下水眸大睜,“你,怎麼是你?”
對方形容拘謹,連忙整了整衣衫坐起來,向她行了一禮。
她似乎才有所頓悟,難以置信的目光在他和薛錦坤身上來回逡巡,末了斷斷續續道:“大哥,你你跟他……”
薛錦坤笑著解釋:“紛紛,不是想的那般。”
顯然此話沒有什麼說服力,薛紛紛退開半步眉頭緊蹙,“那你說的要找人,是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