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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書,同窗好些年。方才平南王一席話便是絕了他所有後路,與徐太傅結親再無可能,並且平南王雖不在朝中問事,但餘威仍在,皇上對他也是頗為敬重,只消他一句話,往後仕途便逃不過坎坷。
思及此,陸震大呼一聲悲哉,兩眼一閉向身旁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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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總算歸於平靜,薛紛紛倚靠在榻上大迎枕上,神色倦怠,始終惘惘。大夫來看過說是受了驚嚇所致,開幾貼安神養胎的藥讓她服用,並道日後需得萬事小心,不得再如此頻繁地出事,否則腹中孩子很有可能早產或是保不住。
聞言薛紛紛護緊了小腹,緊盯著大夫緩緩搖了搖頭,“我不要他出事。”
她錯開目光落在人後薛錦意身上,抬手意欲扯他袖子,奈何太遠夠不著,只得抬眸殷殷看著。薛錦意到她跟前,尚未來得及開口便被她截住話頭,“六哥,你幫幫我,我想讓小豆花好好的……”
她語氣懇求,好似在場這些人唯有他能幫上忙,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直教人驀地心軟下來。
薛錦意抬手放在她頭頂,柔和了雙眸,“好,我幫你。”
太多人圍繞反而顯得擁擠,況且薛紛紛此刻需要靜養休息,孔知秋遣散了一干丫鬟,讓人領大夫下去庫房領診金。鶯時飯飯一路小心翼翼地送薛紛紛會遊思居,生怕她路上哪裡磕著碰著,臨走時薛紛紛拽了拽薛錦意衣裳,“六哥你跟我一起走。”
薛錦意轉身的動作一滯,旋即頷首,拿開她纖細無骨的小手,一路無言跟在身後。
直到垂花門跟前才停住,薛紛紛回身見左右無人,遂抬眸看向他,“你是不是對陸井沛做了什麼?”
未料想竟是因為此事,薛錦意不動聲色,“紛紛指的何事?”
原本薛紛紛只是猜測,因為陸井沛進屋後第一眼是看向薛錦意那處,並且眸中隱有憤怒。加之她今日舉止實在反常,難免不教人多想。
聽說她的想法後薛錦意只是一笑,“上回她險些傷你,事後我不過對她告誡了幾句。或許正因為此,才將我記住的罷。”
話裡真假摻半,一時之間薛紛紛挑不出半點紕漏,思忖片刻微微頷首,“看來她是憎極了我,也罷,日後都不會再有交集。”
經過前後兩件事,她明顯對薛錦意愈發依賴了些,凡事都願意同他說,與他商量,若不是仍舊留有距離,幾乎與在檀度庵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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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陸大人上回硬生生被氣得中風,自打回蘇州府後便一直臥床不起,吃喝都需要人照顧。而陸井沛逃婚一事更是廣為人知,她的名聲早已敗壞得可以,如今又添一條被退婚的醜聞,更是沒人敢再打主意。加上河壩一事陸震從中作梗,那些個不光彩的事眾人心知肚明,從中撈取了不少油水,又遲遲未能完工,是以皇上聽聞此事後給他分發一筆養老金,特令其告老還鄉,重新安排了新官上任。
從此陸家算是真正的窮途末路,事已至此有陸井沛一半責任,若是沒她任性,怎會造成今日局面?
薛紛紛是從飯飯口中聽到的訊息,彼時正伏在桌案上捏著羊毫筆愁眉不展。
“真是活該,沒見過這樣歹毒的女人,連小姐要摔倒了都不肯扶一扶!”聽罷鶯時總算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將鬥彩小蓋鐘擺在一旁,現在想起那日的事都覺肝疼。
飯飯連聲附和,低頭瞥見薛紛紛正在紙上塗塗畫畫,便湊過腦袋去,“小姐在寫什麼?”
“能有什麼?還不是給傅容的家書,孃親非要我寫了送去。”薛紛紛坐在這兒一早上也沒寫出半個字來,總感覺沒甚要說的,每每要下筆了卻覺得這話委實太蠢,就像自言自語,無論如何也開不了頭。“可是有什麼好說的,我想讓他回來,他卻回不來。我想讓他做的事都做不到,寫信又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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