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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的房。”
“……”
見場面僵硬,沈夫人忙打圓場解釋道:“寶嬋近來身子不好,向我告了幾天假,不怪你沒見過。”她又問謝氏,“你身子調養得如何了?”
謝寶嬋拿錦帕抿了抿唇角,禮數周到,“多謝爹孃關心,寶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說著抬眼看了看薛紛紛,“先前病得連床都下不了,沒法去拜見夫人,失了禮數,希望夫人不要怪罪才好。”
薛紛紛已然凌亂,握著如意雲紋頭的手默默收緊,面上卻一派自然:“怎麼會怪罪呢?你身子不好,應該多加休息才是。”
虛與委蛇誰不會?她作起來也是很有一套的好嗎?
成親一兩天也就算了,五六天了居然不知道還有這號人物?薛紛紛垂眸抿了一口茶,嘴角翹起譏諷弧度,明面上對她好,實際上心裡早將她劃開了,說不定已經築起了高牆在防備著她,將軍府的人真有意思。
從堂屋回來,薛紛紛恨恨地坐在花楠木雕松竹柏矮足短榻上,看什麼都不順眼,隨手抄起松花色金錢蟒引枕摜在地上,仍不解氣。
季夏最會察言觀色,早在薛紛紛回來時已經命人準備了洞庭君山茶,這會兒端來,茶味撲鼻,清香沁人。“小姐怎麼了,誰惹您發這麼大火?”
薛紛紛不喝茶,將引枕從地上撿起來又扔了一次,“誰稀罕嫁到這來,真當我願意嗎!欺人太甚!”
鶯時出外找人聯絡薛家了,留下的三個丫鬟不知發生何事,面面相覷紛紛不解。
等薛紛紛將榻上能摔的東西都摔了,低低喘息喝了一口季夏遞來的茶,心口仍舊不舒暢,“我說為什麼待我這樣好呢,原來是處處都在防著我。”
季夏給她拍了拍後背順氣,“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薛紛紛便將今日正堂一事同她說了,聽罷不止季夏,連一旁子春也氣憤不過:“什麼?將軍還娶了一房妾室?”
被季夏捂住了嘴,“你小聲點!”
跟人吐露後薛紛紛心情舒暢許多,這會兒淡淡頷首:“嗯。”
子春嘖嘖出聲,搖頭晃腦,“看不出來將軍是這樣風花雪月的人。”
“就你話多!”季夏剜了她一眼,這不是明擺著哪壺不開提哪壺麼?沒看見小姐現在很不高興?
薛紛紛趴在塌上,臉埋在坐褥裡,聲音悶悶地:“他娶不娶妾我不介意,要是一開始告訴我就算了,現在過了這麼久才露面,偏偏傅容爹孃還替她說話,這不是在打我臉嗎?啪啪啪,疼死了。我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委屈呢。”
季夏被她的比喻逗樂了,“哪有人這麼形容的?”
“就是這樣的!”薛紛紛稍稍抬頭露出小臉蛋,湊到她跟前左右轉了轉,“你看,都紅了。”
裝模作樣地端詳了下,季夏點點頭表示贊同,話鋒一轉嚴肅道:“小姐覺得那謝氏怎麼樣?”
薛紛紛翻了個身,空餘個後腦勺對著她,“不知道,反正又不是我納的妾。”
子春笑嘻嘻地:“小姐該不是吃醋了吧?”
薛紛紛連動都沒動,“又沒帶腦子了吧你?我吃誰的醋,傅容?”
四個丫鬟裡子春最有雅緻,畫工一絕,從她給薛紛紛作的兩幅畫便能看出來。由此可見,也是個會欣賞美人的,如今見過將軍一面,反倒替旁人說起話來:“怎麼了,我看將軍挺好的,一身正氣,威武不凡。”
“你喜歡?那賣給你好了,五兩銀子包終生。”薛紛紛轉過身盤腿而坐,方才抑鬱經過兩人打岔,已經消弭不少。她下巴微揚,美目涓涓,芳顏皎皎,含笑模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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