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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形大漢,渾身熱氣騰騰散發著汗味,吆喝了一聲夥計便就近尋了位子坐下,與薛紛紛離了一段距離,卻因為他們嗓門巨大,一開口整個大堂都聽得一清二楚。
“姓陸的那個娘們可真頑強,傅將軍的態度已那麼明確,她還上趕著往跟前貼!可沒見過這麼不矜持的女人!”其中意味罵罵咧咧地坐下,扭頭跟夥計說了幾樣菜式,仰頭便把一碗茶水喝得乾淨。
另一位大笑,“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才說葡萄酸,人家陸捕花年輕貌美,那傅將軍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著這麼美人兒不要,真不知在拿什麼喬!”
兩人身旁穿粗布短褐的插嘴,“聽聞傅將軍早已成親了,如今多事之秋,怎敢惹上桃花,自然是避之不及!”
“成親了算什麼?”第二個開口的男子不以為然地擺擺手,笑容曖昧,“大不了娶回家做妾,像傅將軍那樣的,一個怎麼可能夠……”
說罷三人齊聲大笑,整個客棧一樓都是喧囂笑聲,聽得人不由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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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花,顧名思義就是捕快中的一枝花。
捕快中幾乎都是男性,難得出了個女嬌娥,且身份還是捕頭,自然讓人稀罕神往。聽聞她身手矯健,為人霸道,卻又生了副熱心腸,是個極為矛盾的人。
她這一番攻勢鬧得蘇州府里人盡皆知,大抵沒見過這樣直接又不顧廉恥的女子,簡直開創了先河。然而一想又覺得可以理解,一個能不顧世俗目光當捕快的姑娘,想來也不會多正常。
薛紛紛握著樓梯扶手將一番談話從頭聽到尾,末了眼睛落在飯飯惴惴不安的臉上,唇角翹起,“這就是你讓我趕緊回去的原因?”
飯飯彷彿在地上生根一般,腦袋僵硬地點了兩下,表□哭無淚,“小姐……我不是刻意瞞著你的,只是這些人說話實在難聽……”
誰知薛紛紛沒有她想象中的失控大怒,反而若無其事地上樓,行至最後一階時回眸乜她,“這有什麼好瞞的?有人追求傅容,證明他好。他好又有什麼錯,我高興還來不及。況且他們不是說了,傅容並未接受她,既然這樣,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說罷轉身進屋,留下飯飯鶯時呆愣愣地對視一眼。
這還叫沒生氣,分明她們隔得老遠都聞見了醋味,小姐卻還要裝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只得暗暗祈禱將軍最好潔身自好,免得屆時被小姐得知,兩敗俱傷,誰都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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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於明日去尋找傅容,薛紛紛卻一推再推,蓋因聽了樓下那幾人的一番話。
薛錦坤與何清晏一同回巡撫府,後來聽大哥敘說,何巡撫得知他來意後氣得吹鬍子瞪眼,沒等人把話說完便甩出二字:“休想!”
又因為何清晏擅離職守,不經傅容同意便離職回蘇州,大大發了一通脾氣,揚言要罰她吃一頓板子。可這何清晏是個姑娘,何巡撫究竟如何下得去手?薛紛紛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爹爹當得可真失敗。
何巡撫因此對傅容心中有愧,便趁著他晌午休息時間,請人到府上來一趟表示愧歉。
傅容本欲推脫,聽底下人道跟何公子一塊兒回來的還有平南王嫡長子薛錦坤,他步伐一頓。薛紛紛慧黠乖覺模樣躍然浮於腦海,才一個多月不見,便好似隔了許多個春秋,他低聲道:“往下安排,將事情推辭一個時辰,我到巡撫府一趟。”
第56章 根據槃互
河堤兩旁勞工揮汗如雨;如此大規模地修築堤壩算得上大越開國以來頭一回;往常從未出現過這般災情。偶有哀鴻傳來;實為不可避免;朝廷徵收男丁,便有官員從中大做文章。規矩是但凡家中有十八以上四十以下的男丁;皆要幫著修河堤;若是不想去每人便交一千紋銀。
是以家境殷實的躲過了,生活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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