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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晏略帶靦腆地笑了笑,“不瞞姑娘,在下認路的本領較差,初到陌生地方,擔心走丟了為大家添麻煩。”
薛紛紛瞭然,表示十分理解。轉念一想,好像不大對勁……
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福船在碼頭只停靠一個時辰,約莫大半時辰過去後,飯飯和船上乘客紛紛回來,唯獨不見傅容和大副的身影。又過了一刻鐘,卻見後者隻身一人上船,身後空無一人。
薛紛紛上去問道:“方才跟你同行的那人呢?”
大副摸了摸後腦勺亦是一臉疑惑,“你說傅兄弟?方才我兩人在路上,行至一家酒樓後便不見他的蹤影,我還以為他先一步回船上了呢。”
“……”薛紛紛將傅容生吞活剝的心都有了,明知自己不認識路,還瞎逛什麼!
眼看船還有兩刻鐘便要開走,這邊仍舊等不來傅容的身影。大副聽她說明情況後連連道歉,又趕忙命了幾人去尋找,並支會船長延緩開船時間。
饒是如此,半個時辰過去仍舊沒有傅容下落。
“小姐,這,這可……”季夏在一旁乾著急,手心捏汗。
子春也是一臉荒謬,“這叫什麼事兒?將軍是逗我們玩呢?”
眼見船上意見愈發地多,如此拖下去也不妥,薛紛紛只得站起來對兩人道:“你們跟我一起下去找找,在這等著也不是辦法。”
鶯時自然不同意,“若是小姐你也找不到路瞭如何是好,屆時大家還要多尋你們三人……”
薛紛紛滿不在意地擺手,“你當我是傅容呢?放心好了,我會記著路的。”
開船時間已經拖得太久,最多隻能再等兩刻鐘,徐州碼頭除卻主街道外,另有無數條大街小巷,直教人不知從何找起。
子春一時頭大,“小姐覺得將軍會去哪裡?”
薛紛紛更是毫無頭緒,“我又不是他肚裡蛔蟲,怎知他想法?”
季夏子春面面相覷,幾人無法,只得一條條街尋下去。
途經一家酒樓,共有三層,內外裝點華貴非常,門前賓客絡繹不絕。薛紛紛腦子飛快閃過念頭,她只跟兩人打了聲招呼,便往酒樓裡面走去,夥計見她衣著不俗,正欲招待,誰想話未說完,便見她問也不問地直往最頂樓而去。
三樓四面是露天亭臺設計,穿過紫檀木透雕梅花的圓光罩,她扶著浮雕牡丹的欄杆向外張望,果見視野開闊,將主街道兩側光景看得清楚。許是季夏拿銀兩打發了那位夥計,便見他立在樓梯口納悶地看著,也不上來打擾。
薛紛紛四下環顧,總算在芸芸行人中尋著一個顯眼的人影,當即氣不打一處來,轉身迅速下樓往那處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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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外立著一匹棗紅大馬,周身毛色順滑明亮,身旁小廝可勁兒地吹噓這是日行千里的良駒。
傅容檢視一番尚為滿意,正欲付錢便見身旁忽然闖來一人,一把奪了他的錢袋轉身就走。
他心笑這小賊好大膽,手法生疏不說,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
傅容毫不費力地擒住小賊手臂反剪在身後,正欲呵斥,便見他回眸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杏眸含著水光,不正是薛紛紛?
“紛紛?”傅容看清她模樣,連忙放鬆手下力道,“你怎麼在這?”
饒是如此仍舊弄疼了她,薛紛紛語氣不善,“將軍出門在外,這點路也能走丟,若是到了戰場上,莫非是需要人寸步不離地跟著不成?船上泰半的人都在尋你,將軍怎麼好意思?”
傅容頭一回被小姑娘如此不留情面地教訓,微微一哂,大庭廣眾之下卻又拉不下臉,只面不改色地將她扶到馬上,而後翻身上馬,扔了幾碇碎銀給那小廝,兩腿一夾馬肚子,揚塵而去。
“你知道碼頭在哪個方向嗎?”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