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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霆琛！」凌沐陽被激怒了，徹底怒了。

陸霆琛本就想在話語上刺激凌沐陽，可轉身卻看見顧暖扶著門框站在不遠處。

心口慌亂的收緊，那一刻陸霆琛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

「陸先生，過去的事情很值得炫耀嗎？充其量我們互相利用罷了，你把我當秦洛，我把你當沐陽，僅此而已。」顧暖的聲音顫抖的厲害，扶著門框強迫自己不要摔倒。

從凌沐陽下床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顧暖……我……」陸霆琛慌了一下，他不是那個意思……

「別靠近她！」凌沐陽再次一拳打在陸霆琛臉上，警告的盯著他。

「顧暖，跟我回去。」陸霆琛蹙了蹙眉，話語透著不容置疑。

「哈？」顧暖笑了，摸索著門框向前走了一步。「陸先生，我傻還是你傻？你趁我失憶欺我辱我，當真以為我顧暖好欺負嗎？」

陸霆琛慢慢握緊雙手，看著顧暖冷漠的眼神慢慢後退了一步。

確實，顧暖恢復記憶了，已經不是之前惟命是從的小傻子了。

「以前的顧暖，已經跳江死了。陸先生，從現在開始，你我最好形同陌路，我不招你，你別惹我。請您務必看好你的未婚妻秦洛小姐，我並不希望我們成為敵人。」

顧暖一字一句的警告，話語透著十足的威脅。

她顧暖，絕對不會原諒傷害過她的每一個人。

「暖暖，秦洛……被寵壞了，小孩子心性，你別……」陸霆琛下意識想替秦洛說話。

「陸霆琛！」顧暖有些失控，身體顫抖的嘶吼。「你給我滾！」

陸霆琛的雙手越發握緊，自己是不是……確實有些過分了？

「暖暖。」凌沐陽快速把顧暖抱在懷裡，安撫的揉著她的肩膀。「別生氣，血壓會上升。」

眼淚控制不住的在眼眶打轉，明明早就對陸霆琛死心了……

那孩子，可是他陸霆琛的啊。

為什麼，他可以這麼輕描淡寫的繼續袒護秦洛。

「你的眼睛……」察覺到了顧暖的不對勁，陸霆琛沙啞著聲音問了一句。

「滾！我不想看見你！滾！」顧暖哭的力竭，抬手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背。「沐陽，我不想看見他，我不想……」

「好。」

凌沐陽心疼的擦掉顧暖臉上的淚水，把顧暖橫抱在懷裡，轉身上樓。

「送客！」

「顧小姐一年前車禍，腦部沒有及時手術，有淤血壓迫視神經，短暫性失明瞭。」管家跟陸霆琛說了一句，抱歉的抬手示意他離開。「少爺不是很歡迎您，顧小姐也並不願意跟您走，您別讓我們為難。」

「現在手術……還來得及嗎？」陸霆琛的手指咯咯作響，第一次，後悔自己對顧暖所有的所作所為。

也許人都是在失去以後才懂得珍惜，可顧暖……

他只是太過自信的以為，無論他做的多過分，她永遠都不會離開。

「顧暖小姐拒絕手術，畢竟拖到現在，手術風險太大。萬一出點什麼事兒……誰都擔負不起。」

站在原地點了顆煙，陸霆琛抬頭看了眼樓上。

以往，顧暖永遠都在房間的窗戶邊，看著他離開，盼著他回家。

那時候，陸霆琛從來沒有想過要珍惜。

可當顧暖不再屬於他，那種不甘心的感覺卻像是刀子一樣劃過他的心口。

「嗡！」手機不停的嗡鳴。

「喂，洛洛。」

「霆琛啊，我是你秦伯母，你快來海城醫院，洛洛受不了這委屈，自殺了！」

第32章 你說話能不能好聽點

海城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