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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殃民的大奸臣廣成昕終於死了,真是大快人心!”所有人也跟著笑起,撫手叫好。
我掃了他們一眼,沒說話,又認真地發起呆來。
一片巴掌大的梧桐葉落在手心,我拿起來看了看,蒼老的葉面,像生命的年輪,枯萎了,凋謝了,甘願默默化作春泥來護花,就像那一個傻人,從來不在乎世上有幾個人知道他的好。
我將梧桐葉擋在臉上,無聲地哭了起來。
當所有人都在為他的死大笑時,總得有一個人為他流淚。這個人世,不該這樣冷漠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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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曾經想過讓廣成昕成為男配,但實在是男主男配多了點,就此作罷。就算是炮灰,也算華麗留下一筆了,大司馬威武!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七十章 一朝嫁作他人婦,真真假假如戲子
不日,經天子下詔將我賜給常昊王。
華蓋紫金車攆,九馬拉之,千人儀仗,打朝鳳門過,萬人朝拜。
常昊王靠在我耳邊,沉沉聲音似許承諾,“總有一天,你會再登此門,不是王妃,而是皇后。”我心一緊,俯首無聲。
在劫和天賜以孃家小舅子的身份為我拉的馬車,一路送進常昊王府。
在劫的臉色有點蒼白,許是捨不得親姐嫁人。我知他是個害怕寂寞的孩子,撫著他的臉道:“姐姐永遠愛你,想我了就來看看我。”他俯首輕恩一聲,看不清表情,沙啞地問:“嫁給他你會幸福嗎?”
幸福這東西啊,太虛了,誰能說得準?我抿嘴笑起,輕微點了點頭,無非給他個心安,給自己個圓滿。
他喃喃自語,像是自我催眠:“那就好,那就好。”
隔著鳳冠垂落的珠簾,依稀看到他的表情,輕得跟風似的微笑,讓人冷不丁心疼起來。
天賜一把抓起我的手腕,“姐姐,我帶你走吧,不嫁了。”我一怔,他神色微微僵硬,玩笑帶過:“姐姐這麼美麗的新娘子,不是太便宜了那賤男人。”
當今天下,也只有他敢這麼說常昊王了,我忍俊不禁別過身去偷笑。
後聽奼紫嫣紅說,這兩人當天都喝了不少的酒,哭哭笑笑沒了形態,被楚府的家奴抬著回去的。
那日常昊王開心極了,眉宇間盡是意氣風發,笑容沒一刻從嘴角退去,拋下滿堂賓客,早早回喜房伴我。
瑩瑩紅燭,相顧無言,含笑對飲合巹酒,他歡喜道:“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妻。”聽他喚一聲妻,竟讓我淚眼凝噎。他為我抹淚,取笑大喜日子哭著多不吉利,托起我的手放在嘴邊細細親吻,終是抑制不住愛意,一夜無度索取,讓我疲倦得整日下不了床。
沒過幾日,父親來找我,顯得十分客氣,言語間隱隱暗示了楚家迴歸東瑜的事。我隨口與他聊天,說的雖是家常,半句不離在劫和天賜。父親心領神會,笑說日後繼承魏國公衣缽者非他們二人莫屬。後探我口風,倚重哪個弟弟。我沉默良久,嘆息:“便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兩人相視一笑,父女不似父女,倒似剛做好一樁大買賣的商家。
父親走後,我找了恰當的時機跟常昊王提及此事,他沉吟幾聲,說會為我辦好,又笑盈盈問:“悅容要怎麼回報本王?”除了人前,他已經鮮少在我面前自稱本王了,每次都有調侃的意味。
我抿嘴笑笑,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往他唇上輕吻。他喘息著熱情回應,我抽身而出笑嘻嘻地躲開,被他猛然抱起,“真是個妖精。”人已被帶到了床上,一把撕了衣衫。
又過幾日,便是初五了,是經天子的誕辰。沒忘記廣成昕死前託付,於是瞞著常昊王,隻身一人去了趟大司馬府。
硃紅大門交叉貼著封條,秋風殘卷著黃葉吹打破舊的紅燈籠,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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