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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他的策劃,那些人又豈會如此輕易得手?
雖然後面連丞相也沒有查出蛛絲馬跡,但秦戩卻從此對他恨之入骨。只是,秦戩也沒有證據,否則早將他碎屍萬段了。
那件事,跟他、跟秦戩都脫不了干係。可是這麼多年,秦戩與老丞相達成協議到了南疆,六年的蟄伏,六年的不動聲色,把南疆的守軍控制在自己手裡。
甚至帶回了千年冰蓮。
當年老丞相的用意竟連他也沒能看出來,可這麼多年以後,當秦戩回來,帶著那些南疆守軍攻入安南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
當年是沒有別的辦法,皇上的不信任,老端王的猝然長逝,秦穆為端王府世子,而背後又有徵西將軍府。
秦戩就算留在朝堂也站不住腳跟,所以老丞相索性做了場戲,將他調到了這邊疆苦寒之地。
遠離朝堂的地方,於他反而更安全。
可是朝堂裡,該做的事,該鋪墊的路,老丞相卻一刻也沒放鬆。所以秦戩回朝後才會這麼容易在朝堂站穩腳跟。
甚至連翟景曜接著丞相府的名頭,多年暗中在朝堂裡培養勢力,也只能與他打個平手。
而秦戩也沒讓老丞相失望,北疆大國虎視眈眈,大胤積貧積弱,戰爭是遲早的事。當年老端王和丞相有所預料。
所以,這場對峙的局,其實從很多年前就已經佈下了。
而他,在不知不覺中走進這場局,竟到現在才能有所察覺。
治世之才。。。。。。丞相府、端王府,若是當年其中一方有異心,恐怕天下早已易主。只是,當年的忠心耿耿,最後還是抵不過皇帝的看不透。
權力,究竟有何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第537章 以我的性命為代價(1)
夜,仍舊森寒。
月光流轉,如薄薄的冷霜,將天幕之下籠罩在一片徹骨之中。
車伕醒來,正是後半夜最涼的時候。縱然蓋著那床被子,也不能抵禦這刺入骨頭裡的寒意。
翟景曜和蘇素素正靠在一棵巨大的樹幹上,只有一床被子,不知兩人睡著了沒有。
車伕有些內疚,將棉被抱起來,輕手輕腳走到他們面前。
兩人都醒著,車伕嚇了一跳,又立馬覺得尷尬,撓著頭笑了笑,將被子放下:“我不睡了,在這兒守會兒夜,先生睡一會兒。”
翟景曜看了看放在腳邊的被子,並沒有動,許久,才站起來,“等天亮了,你帶她去金洮。”
蘇素素愣了下,手往地上一撐,也猛地站起來,“我不回去。”
翟景曜倒不急,也沒有要跟她爭辯的架勢,目光淡淡地落過來,又收回。正要對車伕說什麼,蘇素素拍拍P股跑上前來。
“根本沒有千年冰蓮是不是?”冰原那麼大,冰蓮又豈是那麼好找的。況且,蠱王要的是千年冰蓮,而他,只有十天的時間。
其實他早打算好了,根本沒有冰蓮,他也不會去找。
他只是要救她,讓她離開罷了。
“翟景曜。”她叫他名字的次數並不多,此時抬頭望著他,目光竟像是從未有過的堅定,“你以為用你的性命來成全我,我就會感激你嗎?我就能活得心安理得嗎?”
她搖頭,“不會的,你這樣做只會讓我內疚一輩子。這輩子我都會記得,是我害死了最愛我的師父。”
最愛她的師父,是啊,他終究只是她的師父。可他這輩子只有她這麼一個徒弟,雖然笨了些,雖然。。。。。。
可是,他只有這麼一個徒弟呀,他不愛她還能愛誰呢?
溫柔的掌心撫上她的頭頂,彷彿兒時在花間放風箏的歡悅,又彷彿春光融融裡燕子的輕聲呢喃。
她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