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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還真留在這裡過夜了?&rdo;
雖然他們一直互看不慡,但此時此刻的心境卻是差不多的,都只是在時間煎熬中等待的人而已。
&ldo;回去也睡不著,倒不如坐在這裡等著時間過去。&rdo;申炎生的手裡真的握著一隻表,&ldo;雖然現在看時間過得很慢,但好歹是在過去,好歹也有了一個等待的的期待……&rdo;
陸應辰開了燈,在申炎生的身邊坐下:&ldo;平時也不見得你有這麼難過,現在能見到了,你反倒是不高興起來了?&rdo;
&ldo;因為一見到他,我就會想起自己曾經對他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以及他走之前對我最後的回應。&rdo;申炎生苦笑了一下,&ldo;等待的時間越久,這些細節反而是越來越清晰了。人就是這樣,不善於記住別人對自己的好,卻善於牢記別人對自己的不好……我怕他見到我的時候也是這樣,只記得我傷害了他的事情,反而將我對他好的那些全部忘光了。&rdo;
這些不僅僅是申炎生擔心的,也是陸應辰擔心的。
他們都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默地坐在那裡。
可能是會議室裡的氣氛過於安靜無聊了,陸應辰前一刻還在心想著等到單毓告訴他唐喻晨在哪裡了他就立刻衝過去找他,不管天涯海角;後一刻就背靠著椅子,垂著腦袋,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
只是並沒有過多久,他又被一陣冷意激醒了。
陸應辰睜開了眼,發現是會議室的窗戶沒關,有冷風從外面吹了進來。
最近天氣轉冷得很快,像這樣的凌晨時分寒意最重。
陸應辰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過去關窗,可他站到窗邊的時候,才發現是外面下起了密密的小雨。
又寒又冷,這是初冬的第一場雨。
唐喻晨整夜都沒有睡好。
他自兩年開始,就再也接受不了在陌生的環境入眠。
之前妁那邊的環境,他也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慢慢適應。現在又突然被帶來了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根本沒有一點睡意,只能閉著眼睛等天亮。
但凌晨時刻,有一股難忍的痠疼從膝蓋那裡不斷傳來。
唐喻晨能猜想到原因,要不是這房間太潮濕了,要不就是外面下雨了――而後者是他最害怕的事情,因為現在一到下雨天氣,他的兩隻膝蓋就開始泛酸,連走路都痛苦。
可在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又是這樣的時間點,他也實在不好意思要求袁亦可或者韓祈勛給他弄一塊熱毛巾出來,只能默默地忍耐著。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難受到連躺著都是一種煎熬。
&ldo;你怎麼了嗎?&rdo;他聽到跟他睡在一間的袁亦可出聲問他。
&ldo;……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嗎?&rdo;
&ldo;沒有,我一直都沒睡。&rdo;袁亦可的聲音清醒,也的確不像是才醒的。
袁亦可開了燈,發現唐喻晨的臉色蒼白:&ldo;你怎麼了?&rdo;
唐喻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ldo;能不能麻煩你……給我一塊熱毛巾……&rdo;
幾分鐘後,兩塊熱毛巾就敷到了唐喻晨的膝蓋上,緩解了他忍耐許久的痠疼。
&ldo;看你年紀也不大,是以前受過什麼傷嗎?&rdo;
&ldo;嗯,兩年前的意外,導致膝蓋這裡受了傷。&rdo;
&ldo;雖然現代醫療技術的確發達,但很多毛病還是不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