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2/3 頁)

知他現在瘋到哪裡去了。&rdo;

正在出神之際，他忽然發現身邊人員有了變動，馬國英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他依舊是裝聾作啞，不去理會。而馬國英卻是別有一番心思。

脫下手套，馬國英將一隻小小紅包塞進了三錦的軍裝口袋裡。

三錦扭頭望向他。

他迎著目光微微一笑，壓低聲音道：&ldo;昨夜忘記給你了，今天補上。&rdo;

話音落下，他觀察著三錦的反應，因為曉得三錦不能當著眾人和自己分爭，所以心中十分平靜，並不防備。

三錦裝了大半天的若無其事，裝的自己都要信以為真了。然而在收到紅包之後，他就覺著腦子裡&ldo;錚&rdo;的一聲，彷彿是有一根弦被生生扯斷了。

斷了弦的三錦快步走到臺下撿起一柄刺刀，扭頭便向馬國英衝去。馬國英萬沒想到他會做出如此行徑，情急之下也只好回身便跑。這兩人一前一後，就這麼箭一般的衝出操場去了。

臺上的日本教官暫停發表，十分茫然的扭頭問臺下：&ldo;我好像看到多校長……跑了？&rdo;

臺下眾教官與他面面相覷，其中庶務課的巴圖課長怔怔答道：&ldo;多校長……拿著刺刀去追馬司令了。&rdo;

此言一出，眾人登時一起反應過來，鬨然轉身急忙向操場外面追去。而日本教官在臺子上猶豫了一下，對著下面學生大喊一聲&ldo;原地休息！&rdo;，然後跳下臺來，也跟著跑了。

馬國英覺著，自己跑了能有三里多地了！

他熱的一頭大汗，邊跑邊摘了軍帽，恨不能伸著舌頭喘。三錦今早吸了過量的鴉片，精神振奮到興奮的程度，不知道累，非常穩定的追在他後面約三十米處。幸虧馬國英身體好，善於奔跑，一直被追趕，從未被超越，否則可能早讓三錦捉住一刺刀戳死了。

&ldo;你再追……&rdo;他且跑且回頭喊道：&ldo;我可動槍了啊！&rdo;

三錦的腦袋上也要冒出水蒸汽來：&ldo;我怕你？狗養的雜碎！&rdo;

馬國英心裡很憋氣，暗想我不過是報復一下而已‐‐難道你先前沒有羞辱過我嗎？

三錦在後面又嚷道：&ldo;你這給臉不要臉的……我不理你就算了，你還跑到我面前來蹬鼻子上臉……今天我跟你拼了……&rdo;

馬國英眼看他要追上來了，立刻提起一口氣，繼續加速狂奔：&ldo;那還不是你先理虧嗎？&rdo;

三錦摘下帽子隨手扔掉，頂著寒風窮追不捨：&ldo;去你媽！一個副官還要跟我講理？&rdo;

馬國英聽他胡攪蠻纏，恨不能回頭咬他兩口：&ldo;那我現在……總有資格和你講理了吧？&rdo;

三錦瘋狗一樣，逮著話頭就罵：&ldo;我講你媽！&rdo;

馬國英和三錦在二十分鐘後穿過馬家屯，進入鄰村趙家堡地界。

遙遠後方的教官們實在是追不上了，只得換乘汽車，根據雪地上的腳印，沿途追蹤。這些人先還狐疑，怕自己是追錯了路，後來先後在道旁枯糙叢裡找到了三錦的軍帽、手套、大氅、以及軍裝上衣，便堅定了信心，加大油門向前開去。

下午時分，在趙家堡外圍的一片雪原上，教官們終於找到了馬國英和三錦。

馬國英趴在前方，做大字型；三錦側身躺在二十米開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