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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可以,娶妻生子不行。孟儉就是在尋花問柳時,結識了回chūn樓的粉頭沈翠翠。當時沈翠翠豆蔻年華,相貌清秀,十分惹人憐愛,而且入青樓不久,真情尚存。孟儉與她交往數次,竟墜入情網難以自拔。他不願看著心愛的人遭受蹂躪,於是拿出銀兩,偷偷替她贖了身。又在城外購置房產,將她安置下來。就這樣,孟儉有了一個秘密的家,一有空便出城與沈翠翠相聚,耳鬢廝磨,兩情歡洽。不久沈翠翠懷上身孕,生下了一個女兒,小名叫阿蓮。三口之家,其樂融融。那是孟儉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但可惜好景不長,阿蓮三歲那年,沈翠翠得了一場重病,不治身亡。孟儉只得將女兒託付給盤頭村的寡婦劉氏,自己得便就過去看望一下。他雖不能給女兒更多的照顧,但深沉的父愛卻與rì俱增。阿蓮已成了他生活中惟一的寄託和希望。歲月荏苒,轉眼十多年過去了。阿蓮在劉氏家漸漸長大,年方二八,已出落得花容月貌,亭亭玉立。從女兒身上,孟儉依稀看到了當年沈翠翠的影子。這讓他甚感欣慰。為避免走漏訊息,招致仇家暗算,孟儉在女兒和劉氏面前從未暴露過身份,只說自己是做買賣的。今天正值清明,天上細雨紛飛,路上行人斷魂。孟儉想起亡妻,亦是滿腹惆悵。他特地向王爺請了假,帶著香燭紙錢去給沈翠翠上墳,悼念一下這個可憐的女人。上完墳,他順路去盤頭村看望女兒。不料踏進房門,卻見劉氏正在那兒哭天搶地。女兒則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臉上蓋著一塊白布。見好端端的女兒突然yīn陽兩隔,孟儉眼前一黑,幾乎栽倒。回過神來之後,急問:“出了何事?”劉氏哽咽道:“方才村裡來了一個老爺,騎著高頭大馬,前呼後擁。阿蓮恰巧出門,被他撞上。他見阿蓮長得美貌,竟下令搶人。阿蓮掙扎逃跑,結果被逼落河中淹……淹死了。”孟儉一聽怒髮衝冠,頓足咆哮:“那個狗賊現在何處?”劉氏道:“他們一夥剛走不久。”孟儉倉啷拔刀,切齒道:“畜牲!沒有王法了!待我追上去,將他剖腹剜心,碎屍萬段!”劉氏嚇得趕緊阻攔:“萬萬不可!他手下的奴才一個個如狼似虎,你去了必然枉送xìng命!”孟儉露出一絲獰笑。他的七星刀法凌厲如風,獨步天下。假如劉氏親眼見過,相信她就不會這麼說了。劉氏又道:“奴才兇,主子更兇。我說要去縣衙告他逼死人命,他竟然哈哈大笑,還說什麼縣衙太小,要告就到京城去告。”好大的口氣!這一帶除了司馬梁,還有誰敢如此囂張!孟儉心裡忽地一寒:“那狗賊叫什麼名字?”劉氏搖頭:“只聽見隨從們稱呼他王爺。對了,他手上還牽著一條半人高的大狗。”沒錯,果然是司馬梁!孟儉呆住了,沸騰的熱血瞬間凝固,手中的鋼刀也鐺啷落地。憑他的武功、他的身份,殺任何人都可以,但怎麼殺得了自己的主子、防備森嚴的淮南王?司馬梁為非作歹,樹敵甚多,天底下想要他腦袋的人不計其數。他自己亦很清楚這一點,因此平時深居簡出,難得見他一面。他一旦出行,身邊的護衛決不會少於二十名。這些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個個身懷絕技。司馬梁本人曾遍訪名師,潛心苦練,武功修為亦深不可測。更可怕的是,他還養著一條異種惡犬,名叫“黑煞”。那畜牲有牛犢般大小,頭似笆斗,氣力驚人,兩排利齒鋒利如刀,極兇悍,而且只聽司馬梁一人驅使,外人難以近身。因此即便是他的親信護衛,要想殺他也很難。然而,孟儉小肚兜在手,要想不殺他,更難!這隻小肚兜是阿蓮出生前,沈翠翠在燈下一針一線親手縫製的,邊縫邊哼著歡快的小曲。穿上小肚兜的阿蓮軟軟的,香香的,烏溜溜的眼睛就像兩顆黑珍珠,讓人抱不夠,也吻不夠。回想起來,溫馨的一幕栩栩如生。聞聞小肚兜,上面nǎi香猶存。如今生命中兩個最親的人先後離去,孟儉心已碎,腸已斷,就算苟且偷生,與行屍走肉有何兩樣!孟儉仰天長嘯。司馬梁,你這個畜牲!我與你拚了!孟儉腳尖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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