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負心(一)(第1/4 頁)
「這都是這個月第三起出事的新人了,真慘,太可憐了。」
「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孽,專挑成婚的新人下手,官府那邊何時才能夠把兇手抓到?」
……
人群之中類似的話不在少數。
村子裡,一家院落外面擠滿了人,一個個的探頭想要往裡面瞧,周邊是官府的衙役,將他們攔在了外面。
不遠處,走過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對年輕的男女,男子丰神俊貌,氣質溫雅如玉,女子出塵脫俗,眉眼精描入畫,兩者並不親近,也並不疏遠,但在他們周身卻彷彿有一道天然的屏障,將第三者分割在外。
來的人是司煜和月流音,三月前靜孃的事情解決後,在崔府一處偏僻的房間裡找到了昏迷當中的司博。
也是司博運氣好,諸葛相意他們趕得及時,他沒有出事,只是人被迷暈了,救出來後,小司博纏上了月流音,每天都在她周邊打轉,月姐姐月姐姐來回的喊。
說來也是有緣,司博和月流音還有著一份前緣。
兩年多前,回老家祭祖的司博被人販子給拐了,他憑靠著機靈從人販子窩裡逃出來,被追捕的時候恰好碰上了月流音,月流音便救了他,此後還在月流音身邊呆了好幾日,直到司府的人找上來才回去。
如今人又被月流音給救了,這下子這個人小鬼大的司博不願意再離開她,恨不得吃喝拉撒睡都待在她身邊。
而作為司博兄長的司煜也就這樣和月流音結了緣,數月相識下來倒是成了不近不遠的朋友。
如今他們又一道出現在了這裡,司煜是因為在刑部掛了個閒職,聽說出事後趕來的,而月流音則是他請來的。
事關重大,在這一個月裡,連續有三對新人慘死,死的時間都是在新婚當夜,洞房花燭之日。
這三對新人死的死法相同,新郎官被挖去了心臟斃命,而新娘子卻要慘一些,容貌盡毀不說,周身全是血淋淋的傷口,可謂是受盡折磨而亡。
而且還有共同的一點,在案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兇手彷彿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三對新人之間沒有任何的聯絡,就連住址也相差甚遠,最後這一對新人並非臨安城中之人,而是遠在臨安城外好幾十里的村子中。
這對新人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婚約,之前也聽說了臨安城內新人出事的訊息,只是都覺得臨安城和他們村子隔的甚遠,兇手應該找不到這裡。
可是就這一點僥倖心理讓這對新人喪了命。
三起出事的手法地點太過相似,幾乎可以斷定是同一個兇手,可是兇手的行蹤太過詭秘,讓司煜難免想起了之前靜孃的案子,這才有了今日月流音來的這一遭。
新房在房子的最後面,是重新裝修過的,處處披紅掛彩,雖然不是多麼豪華,卻也透著一股子喜慶之氣。
可是這會兒,一對新人的家人圍在外面,哭得聲嘶力竭。
還沒有靠近門口,都已經能夠聞到裡面傳出來的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月流音腳下頓了頓,看了眼地面,地面門口的縫隙處,鮮紅的血液還沒有乾涸,已經流淌到了門外。
進了房門,窗子房門上都貼著大紅的喜字,桌面還擺著昨晚遺留的殘羹冷炙。
再往裡面走,是一對新人的婚床。
床旁邊的地上躺著的是面目全非的新娘子,一張生前的花容月貌如今血肉模糊。
「她的臉皮被人活生生從臉上扒了下來。」見狀,司珏皺了皺眉,收回目光在四處看了看,最後在床上躺著的死不瞑目的新郎旁邊找到了被扒下來的血淋淋的臉皮。
新娘同樣是死不瞑目,眼孔當中還殘存著最後一絲恐懼。
犯下這次血案的兇手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