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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送途中,那個俘虜見遊慕賢是個書生模樣的新兵,便挖空心思地想要逃走或躲起來。他先是從內衣口袋裡掏出一隻金戒指,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哀求:“小同志,求求你,請不要打死我……”
“拿回去!”遊慕賢大聲呵斥,“收起你這套鬼把戲!”
見未能奏效,那俘虜又指著一條小路對遊慕賢說:“這是一條通往203高地的近路……”
當遊慕賢正遲疑地選擇方向時,在不遠處排雷作業的工兵戰友大聲喊道:“前面有地雷!你們不要命啦!”
這時,遊慕賢才發現那個俘虜在一邊偷著嗤嗤冷笑。原來,他是企圖將自己引向雷區,自己好在自己遇難時趁機逃脫。
再試鋒芒(4)
遊慕賢怒不可遏地踢了那個俘虜一腳:“你痴心妄想!放老實點!快走!……”
當晚霞收盡最後一線光芒,淡紫色的暮靄從四面升起時,遊慕賢和趙鴻濤將廣播線拉了起來,收音機和小型發電機也架了起來。
隨著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義勇軍進行曲》那雄偉激昂的旋律在一江山島上空繚繞,每一名參加戰鬥的我軍指戰員和支前民兵,胸中都不由得升騰起一種神聖而莊嚴的情感。
戰役期間,浙江沿海各縣的廣大民兵和群眾為部隊偵察敵情、運送人員與彈藥物資,開展對敵宣傳,看管俘虜,站崗巡邏,保衛港口、油庫,管制壞人,維護社會治安,做了大量工作。戰鬥打響後,海門縣各個崗位上正在緊張勞動的工人們,放下手中的工具,立即在預定的地點集合起來;支前模範陳秀花、金桂鳳兩位老大娘和20多名青年女民兵組成的洗衣隊,日夜為部隊洗血衣,縫補衣服,燒火做飯,護理傷病員……僅黃岩一個縣經“支前委員會”緊急動員,一個上午就組成了一支有4130人的支前大軍,100多名富有經驗的漁民民兵當上了“炮船”的船老大,為解放一江山島出了大力,流了大汗,甚至獻出了寶貴的生命。
解放軍首次陸、海、空三軍聯合渡海登陸作戰,在短短的3個小時內全殲一江山島敵軍守備司令以下1087人,其中擊斃守島司令王生明以下519人,生擒了國民黨軍駐一江山島的最高長官、第4突擊隊隊長王輔弼以下568人,擊沉國民黨艦3艘,擊傷4艘,繳獲各種火炮53門,火箭筒27具,輕機槍68挺,各種槍械834支以及大批彈藥和軍用物資。人民解放軍也付出了較大的代價。陸、海軍共有429名指戰員在戰鬥中犧牲,1313人在戰鬥中負傷,損失火炮3門、飛機8架、登陸艇一艘。號稱大陳列島“鐵門”的一江門島被徹底開啟了。這一仗開創了人民解放軍陸海空三軍首次聯合登陸作戰的先例,標誌著人民解放軍已具備了聯合作戰的能力。
跟隨步兵前進的炮兵同志進行了實地踏勘。經與寫景圖對照,證明炮兵偵察兵發現的目標,基本上與事實相符。難怪在進行炮擊時,不時傳來總指揮張愛萍將軍的嘉獎:“炮兵打得好,炮兵打得好!”
一江山島被我軍解放後,漁山列島及披山島之敵迅即撤進大陳本島。
奇妙的是,元月19日清晨,從臺灣飛來的兩架敵機到了一江山島的高空,只瞥了一眼兒,就匆匆忙忙地飛跑了。隨後,當天的臺灣電臺才播出最新訊息:“*軍隊19日攻佔了一江山島……”可見,我軍參戰部隊的隱蔽戰術,把敵軍的耳目堵塞到了什麼程度。
在攻佔一江山島的戰鬥中,我軍還有一個重大收穫,那就是繳獲了一些國民黨的重要檔案。其中一份國民黨特務頭子程慕頤在1951年4月17日寫給保密局的文字報告,聲稱自己領導的浙江和漢中兩個訓練班先後培訓特工670人,除少數人外,多數混入了中國共產黨,有的還已經擔任了重要職位,建議在戴笠死後繼任軍統局總頭目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