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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景輝麻溜的從她手中接過紙巾,擦拭淚珠,破涕而笑,“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一個大男人竟然哭的稀里嘩啦的,只要一想到這麼多年來,我姐為我吃的苦我就控制不了自己,我好恨好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
“不要這樣說,我想嘉怡也不想聽到你說這樣的話語,你應該更加的堅強,這樣,她為你所付出的才會更加值得。”她露出一個溫馨的笑,連嘴角的弧度都那麼的完美,眼睛眯成一條線,顯得十分的和藹可親。
看到此時的她,難以想象之前如同母老虎般強悍,簡直是判若兩人,兩個淺淺的酒窩,如同盛開的桃花般的美。
上官鴻軒呆立在窗前,一臉凝重的望向窗外,悶聲不響的抽著煙。
難道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錯怪她了?從第一次在酒吧見到她開始,一直對她惡言相對,怒罵羞辱,而她之所以一再容忍,就是為了給弟弟籌集醫藥費?
想到這裡,上官鴻軒的心就像被貓爪抓住,有些呼吸不暢,如同嗓子眼被一團柳絮死死的堵住,無法言語,平靜的心中泛起片片漣漪,他的眼睛充血而且混濁,像死人般的停滯不動,臉色也變的異常的難看,慘白。
想到她那瘦弱的身影,彷彿有一輛鋼鐵履帶的坦克從他心上嘎嘎地碾過,一種難以言狀的恐懼和痛苦折磨著,真象什麼蟲兒在撕咬他的神經,感到一陣疼痛……
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上官鴻軒仰天沉思。
為什麼在得知鄭景輝說過的那番話後,心中會莫名的想起她,想象她弱小的身軀,在炙熱的太陽光下,在寒風凜冽的冬季,在暴風雨中奔波的這些辛酸的場景?
波瀾起伏,真相敗露【4】
細數悄然逝去的年歲,一個個畫面從記憶的章節中跳入眼簾,一段段文字爭先恐後的刺向心頭,一夜夜歇斯底里的嘶吼靜靜回放,定格成一張張泛黃的照片,一去不復返的畫面模糊了雙眼,也隨之鑲嵌在意境深遠的畫中,在那看似遙遠的前方成為迷霧中若隱若現的一點。
當四周潮溼的空氣汲取體溫凝結成簾幕,遮擋住星月滲透至心的光華,吞噬所有的光線,黑暗肆無忌憚的影照大地。
恍惚若夢。回過神來看那零零散散的星辰散發出淡淡的光暈。
良久,窗外傳來的淅瀝雨聲,像一首無法被編排的沉鬱奏曲,在寂靜的深夜裡緩緩流淌。
幕幕往事匯聚在腦海中,似一部傷情電影,如一場痛苦戲劇,彷彿催發眼角溼潤的工具,將內心無力宣洩的壓抑不停的撕扯著,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也將物是人非的深意詮釋的淋漓盡致。
為什麼此刻,腦海中會出現鄭嘉怡的身影?為何一想到她那薄弱的身影,心中就會漾起波瀾?心裡象熬一付中藥,翻滾著一股不可名狀的苦味。
上官鴻軒遲疑了,呆呆的對著電腦發呆,直至手機響起,才恍然而醒,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朝門外走去。
將車子停靠在車庫,上官鴻軒一路小跑,走進屋子。
聽到聲響,鄭嘉怡慌忙從沙發中站起,走到門口,“你回來了,”說著,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溼毛巾遞到了上官鴻軒的手上,“洗澡水放好了,我去熱飯,等你洗澡就可以吃飯了。”
這是什麼情況?這女人今天如此的溫柔賢惠?難道是鄭景輝將今天來找自己的事情告訴她了?上官鴻軒烏黑的眼珠,像算盤珠兒似的滴溜溜亂轉,不禁打量起她。
她轉身,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眸,洋溢著這淡淡的溫馨,嘴角露出如月牙般完美的弧度,兩片薄薄的櫻唇在笑,柳葉彎眉和大大的眼睛在微笑著,腮上梨花般的酒窩也在笑,
鄭嘉怡淡然一笑,“一會就可以吃飯了。”走進廚房。
上官鴻軒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徑自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