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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五點多,陸方淮習慣性地醒了,揉著痛得欲裂的腦袋,努力回想了昨天的事,借酒澆愁?他只在刑湛和寧大女王置氣的時候見過。那時候帶著幸災樂禍地想,為了個女人,值麼?
現在呢?陸方淮對著浴室的大鏡子自嘲地翹起嘴角,隨手將正用到一半滿是泡沫地牙刷扔進一邊的紙簍。將臉埋進水池,卻始終清醒不了。
陸方淮發現自己滿腦子還是那個綠色的身影,暴躁地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又一圈,實在沒有辦法拜託她,扒了扒頭髮,拿起外套出了門。
顧涼喻他們還在,看到陸方淮急匆匆地走出來:“去哪兒呢?大清早的精神抖擻?”“這是最後一次。”陸方淮牛頭不對馬嘴地碎了一句,風風火火地離開。
開著車在綠綠學校附近兜了幾圈,最後還是將車停在了校門口。天還早,有幾個校工正在換學校門口花壇的盆栽。
他探進花壇裡,忍住尋找的目光,隨隨便便地掃了一圈,竟然就看到了那個戒指盒,心猛地就沉了,彎腰撿起,裡面還是安靜地放著那枚戒指…他用力地握緊,蒼白的面色更加不好。
陸方淮本來告訴自己,如果在花壇裡沒有找到昨天的戒指,不論是誰拿走的,他都可以騙自己是綠綠撿回去,這說明綠綠對他或許…也沒有那麼討厭,甚至也…有捨不得…他就絕對不會放棄。
如果沒有被撿走,他就強迫自己死心。這樣人來人往的地方,甚至有校工翻修花壇,它卻仍然安靜地躺在這裡,真是諷刺。
被撿走的機率這麼大,他已經給自己留了這麼寬敞的一條退路…
綠綠爬完山回來,正好看到陸方淮站在學校門口,還是昨天那身粉色的襯衣,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她下意識地就往旁邊的飾品店裡躲,這大爺昨天還說再也不出現的,今天又老神在在地杵在門口,等著捉她麼…
也就不到一刻,他忽然轉身上了車,一眨眼就消失得乾淨。綠綠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就這麼走了?
綠綠眼珠子一轉,誰說他非得是等自己的?最近被他碰的上了天,他出現,怎麼就理所當然地是在守她?或許是另外一個誰…
綠綠如釋重負,她昨天還忐忑來著,是不是說得太重,傷他心的心綠綠估摸著不會,可是要是傷人自尊就不太好了。
更何況,據蘇絨的最新訊息,說是那邊幾個哥們兒正想著對付自己,真是得罪了尊瘟神,平時她盤算著還是不要出門了,唯獨在大清早趁敵人還沒有起來這會兒,爬爬山。
電話又響起來,最近母親有點兒得寸進尺的趨勢,她不過一次兩次沒有嚴厲地拒絕,她催得就更緊了。
“喂,媽媽。”綠綠嘆了口氣,臉色的笑早沒了。“機票買好了沒有?”母親溫和地提醒,卻也是單刀直入,一點兒噓寒問暖的客套都沒有,直奔主題。
“哦,買好了。”綠綠敷衍,其實她打算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每天要對著一張回家的機票,她早就躁狂了。
“給妙妙的首飾買好了麼?”母親第二個問題又有些傷人。“恩,買好了,她不是喜歡藍色的麼。”綠綠知道討論沈妙青的喜好能引開母親的注意力。
“虧你還記得。”母親的聲音果然帶上了笑。“瓊姨。”那邊地一聲叫喚,驚得綠綠手裡的手機掉在地上。
穩了穩氣,綠綠咬牙:“媽媽,我會準時到的,還有課呢。”“好,就這樣吧。”那頭還隱約傳來他的聲音,讓綠綠的心頭髮慌。
正文 陸方淮,我回家了
“無能,無能,無能,無能!”綠綠在心裡罵了十幾遍,家裡人果然都很聰明,知道用最溫柔的母親來說服她。快四年沒有回過家了,她是想家,卻是想著她和阿姨住的那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