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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霽覷著那手,眸色暗沉。
一曲《雨別》輕輕淺淺被指尖勾勒出來,雨別,謂離散,主遺憾釋然,雖不應景,卻應了李霽的心境。
李霽聽著曲子裡風流雲散,一別如雨的情愫,只單單憑幾條瘦弱的音線支撐的曲子,卻能表達出其中的悵然失意,無需文字贅述,滿心早已惆悵。看著女子認真端靜的模樣,目光一刻也不捨移開。
僕從們都低垂著頭,不敢擾了貴人興致。涼亭裡輕透的紗幔在微醺的清風裡裊裊飄揚,李霽放鬆了身體,微眯著眼,有些慵懶的倚靠在石欄上。
遺憾嗎?遺憾。釋然嗎?休想!
嘉讓一曲罷,僕從們才敢抬起頭來,她覷著李霽,這人好似睡著了一般,空氣中氤氳著怪異的繾綣。
「王爺?」嘉讓試探性的出聲。
好在男人睜開了眼眸,眸中一片清明。他將周圍礙眼的人屏退至長廊中。
他看著女子那絲掩飾不住的緊張,淡然的笑出聲,帶著不置可否的篤定,「夫人怕本王?」
顏如舜華的男子明明是帶著笑,卻摻雜著幾縷不可名狀的玩味,嘉讓聽著他似有若無的輕浮氣,實在惱,霍地起身,「王爺恕罪,我身子不適,不宜久留於此。」
語氣中的強硬一如上回春日宴上一般,她這樣與眾不同的女人,這輩子怕是遇不上第二個了,他哪裡能放手呢?
李霽沒答應放她走,利落起身堵住了出口,投射的一團黑影籠罩在嘉讓的周身,壓迫感重重襲來,李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幽幽說道,「夫人方才怎麼不為本王演奏《蘭藏謠》呢?」
嘉讓頓時睜大了眼,鼻尖沁出了薄薄一層細汗,這便是認出她來了?所以那日竹齋裡發生的事,他也
「只是希望夫人莫要怕本王,那日竹齋是個誤會,本王在此向夫人道歉,若是嚇著了夫人,改日登門向夫人致歉。」
嘉讓被他說得一愣一愣,後知後覺才搖搖頭,「王爺不必、不必如此。既是誤會,解除了便好」她現在就想離開這兒。
李霽看著她避之不及的模樣,心中的佔有慾愈發的高漲,眼神充斥著掠奪的欲,焰。
她在崔鶴唳身邊不是這樣的,明明十分乖順。卻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皇位與女人,都要徐徐圖之
容氏將嘉讓懷孕的訊息告知了應府,應夫人得了信兒,極為高興,第二日便遞了拜帖去將軍府探望女兒。
見到母親,嘉讓很是高興,應夫人叮囑了一番,女子懷孕生子極不容易,稍不留神便會出意外。
「年年,這事兒先別急著告訴崔將軍,等過了這頭三個月再去封信。」
「女兒省得了。」
這邊女兒是過得極好,就是丈夫不在身邊,不過大將軍保家衛國,應夫人也不能說些什麼。只微微嘆了一口氣「你這兩個哥哥要是能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
「哥哥怎麼了?」大哥不是更省心嗎?
「還能怎麼?你大哥都二十有一了,還遲遲不成親。」
「大哥慣是有主見的,母親就別勞神勞心的,不是說在相看羅家小姐嗎?」
羅小姐本名羅寄顏,上回定國公府的宴會,她見過一回羅小姐,因著是大哥頂頭上司大理寺少卿的女兒,所以關注了一些。
「唉,不提也罷。」雖是門當戶對,也是個是個可人的姑娘,終究是有緣無分,應夫人也不想在此時提一些操心的事。
三個月一到,嘉讓便提筆寫了一封信送去了丹沙邊境,崔鶴唳拿著信的手微顫,他喉頭髮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頁雪白的紙。
副將還以為將軍家出事了,竟比崔將軍更為著急。
「將軍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這時候要是出事可就太不應該了,那就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