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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時便想著,不管她嫁了幾個人,亦或是對誰付出了真心,總有那麼一天,她會躺在他的床榻,睡在他的懷裡,聞著他的氣息。
那時候的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
如今,他終於把那些覬覦她的男人,狠狠踩在腳下。他本該高興的,可為什麼胸腔中還是空著一塊?
看著躺在榻上的女子,李霽伸出手,摩挲著她的臉頰,愛憐極了。她是不會明白他的愛意吧?
壓抑而又炙熱,涼薄且又深情。
應嘉讓悠悠轉醒,美人睜眸,目若秋水,氣息如蘭,卻怔怔的看著他不說話。
「怎麼了?還在氣我昨日的訓斥?」
依舊是一室的沉默。壓抑的沉默。
李霽眸中一冷,被無視的憤怒驅使著他撕扯著應嘉讓的中衣,應嘉讓掙扎不過,身體的虛弱使她放棄了無謂的反抗,任由著他擺弄自己。
李霽渾身是汗倒在應嘉讓的身邊,慾望得到滿足,李霽撥出一口濁氣,側過身,看著汗津津,昏昏欲睡的嘉讓,撩起她黏在額上的髮絲,撫摸著她潮紅的臉和眼角,過了一會兒,才發覺不對勁,她身體溫度很燙,李霽穿好中衣,用錦被將應嘉讓蓋好,叫來了芳絮。
「怎麼回事?皇后鳳體抱恙為何不稟告朕?」
「皇上恕罪,昨日娘娘回來之後染上風寒,孫太醫已經來看過了。您在議政殿,娘娘便不讓奴婢稟告。」
「將孫太醫召來。」
整理好之後,孫太醫也匆匆將至。
絲帕搭在應嘉讓的手腕脈搏之上,良久,孫太醫才恍恍出口:
「皇后娘娘風寒未愈,且肝火旺盛,所以不見好轉。再服幾味藥,七日便能痊癒。」
李霽將剩下的事交由十七代為打理,自己在鳳渠宮待了一日,守著她。
按大齊律法,賀蘭集為首的亂黨,應當在午門斬首示眾。
嘉讓徹底醒過來的時候,很多人的命運已經被決定好了。
而那個洞悉一切的神秘人又給應嘉讓送來了信。
信中賀蘭集將斬首示眾,哥哥應清讓流放肅州,父親告老還鄉。應嘉讓在檀京如今是舉目無親。
她求見了李霽,這次尚在病中,面帶倦容卻依舊美得驚艷,身上散發著書卷氣,更使得應嘉讓嬌花照水,弱柳扶風。
李霽覷著她,「有何事?」
「我……」
他抬眼看她,嘉讓也不閃躲了,對視著他的雙眸。
「我哥哥他是為了我才糊塗的,你能不能不要將他流放?我只有他一個哥哥了。」語氣堅強又委屈。
這樣美麗的女人楚楚可憐的請求,誰能忍得下心拒絕?李霽還是心一橫:
「他是謀逆,若你不是皇后,他便是十條命也是不夠殺的。」
嘉讓被嚇到,拉住李霽龍袍的袖口,「別殺我哥哥,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別殺他。」
「是嗎?我有任何條件?」
嘉讓點頭:「我不知我還有什麼能夠給你,我有的,我全都給,可以嗎?」
那雙濕漉漉的,無辜的,明淨的眼神,總能打動李霽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她卻總是引誘而不自知。
「我要你一心一意待在我身邊,眼裡只看著我一個人。」我該怎麼用我壓抑而又熾熱的愛意,去換你貧瘠的回應?
「好,我會永遠待在你身邊。」試著說服自己,去接納他。
李霽神情複雜的看著應嘉讓,伸手便將她攬進懷中,緊緊地抱著,這句話雖不是她出自真心,但也足夠了。
「你真的會殺了世子嗎?」
「你可要為他求情?」
「你會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