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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蘇望著那堆篝火,不知道自己嘴角的笑容是怎樣的,&ldo;我曾經很喜歡一個人,我向他表白,可是他拒絕了我。&rdo;
他永遠都記得,在他狼狽不堪神志不清時,他拽著那人的手說我喜歡你,他一如既往的仰著頭看著那人的目光,祈求著一點點的溫情。
他耳邊嗡嗡的響聲不斷,視線因為屋內昏暗而漸漸模糊,全身力氣消失殆盡之時,他聽到陸北川說了一句話。
‐‐把嘴巴放乾淨點。
那一剎那,噌得一聲,他腦子裡似乎有根繃直已久的弦斷了,僅存一線的視覺與聽覺徹底消弭,他倍覺輕鬆,彷彿卸下了多年的桎梏,他堅持求而不得的東西,終於有理由勸服自己放下。
但從此,這四個字,就成了他無法說出口的噩夢。
紀雲深看著駱蘇沉默的側臉,火光下更顯五官精緻,可能由於年齡不大,臉頰稜角並不分明,還帶著青澀與稚嫩。
還不到二十的年紀,應該是在學校讀書的。
&ldo;為什麼不選擇讀書而是進了娛樂圈?&rdo;
&ldo;高考那年生病了,動了場手術就耽擱了入學時間。&rdo;
&ldo;什麼病?&rdo;
駱蘇低眉一笑,漆黑的瞳眸裡閃著小火苗,含糊其辭,&ldo;不是什麼大病,現在好得差不多了。&rdo;
紀雲深沉默片刻,有什麼話想說,但最終還是閉嘴不言。
或許是話題原因,久違的沉默令氣氛有些沉重,駱蘇聽著四周忙碌的工作人員的聲音,笑道:&ldo;紀哥,從小到大,我最大的願望,是和您一起演一部戲。&rdo;
&ldo;最大的願望?&rdo;紀雲深毫不留情戳穿駱蘇的謊言。
&ldo;好吧,願望之一。&rdo;
&ldo;現在滿足了?&rdo;
駱蘇點頭,偏過頭去看他,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ldo;我願望之一已經實現,但是我還有個願望。&rdo;
&ldo;什麼願望。&rdo;
&ldo;我想,唱首歌給您聽。&rdo;說完,駱蘇又強調了一句,&ldo;我自己寫的歌。&rdo;
一首上輩子被紀然搶走,他沒機會單獨唱出口並賦予自己名字的歌。
紀雲深笑了起來,&ldo;我差點忘了,你是歌手出身。&rdo;
駱蘇早準備好了吉在身邊,白皙且骨節分明的右手輕輕撥弄著琴絃。
自重生以後,他就不曾碰過吉他,而他上輩子封殺之後,便再也不曾碰過。
林林總總算起來,也有兩三年了。
駱蘇說話的聲音其實很清脆,帶著少年人獨特的爽朗,但是吉他的音調前奏卻有些低沉婉轉,是首不太歡快的音樂。
但奇怪的是,駱蘇卻以他清澈的嗓音,將每一個字,每一個調都賦予了低沉的深情款款。
所有人駐足安靜聽著,充當最忠實的聽者觀眾。歌聲夾雜著篝火霹靂,在古老的城牆下遠揚,漆黑的夜色裡,安靜得只餘他一個人的歌聲。
第十六章
第二天駱蘇離開劇組,是紀雲深的助理送他走的,臨走之前,助理客客氣氣地給了駱蘇一張名片,名片上的名字駱蘇耳熟能詳,是紀雲深經紀人的。
駱蘇捏著名片,到底沒說什麼。
網上週三見事件在不少營銷號共同的發酵之下,聲勢極其浩大。
關享曾經收到多方勢力的公關,價格從幾百萬上升到近千萬的駭人數字,可關享對此不屑一顧。
要錢要名他很清楚,名利雙收才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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