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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綠這才小心翼翼地出聲:「大哥的病是不是要好了?他說話時沒有那麼兇了。」
「我看他病得更重了。」時懷見說,「不像正常人。」
言辭淡淡地插一句:「不受刺激的話可以正常過活。」
受到刺激的話,誰也說不好。
他現在和之前有些不同的難得的溫和,誰不知道是本性還是偽裝。
就怕他的溫和只是裝給言辭看的。
「警局那邊情況如何?」言辭開口問道。
時懷見:「一切按正常流程走。」
言辭:「不能快點嗎。」
「這還慢?」
「浪費我時間。」
「哪怕現在被判刑,交接的過程中,她也得交給你治理。」
輪狠,沒人比得過言辭。
她做起事來沒有考慮過後果一樣,當陳清韻送到她手裡的沒多久,方案已經準備完畢。除去按正常醫生給她治病外,言辭還留了一手。
如果陳清韻不好好聽話的話,那將痛不欲生,死不了活不了的疼痛會伴隨著她。
言辭要求不高。
讓陳清韻為當年的陷害車禍事件自首。
如果她想要活命,必須聽言辭的。
自首的後果是入獄,名聲敗壞,出來後人老珠黃。
但不自首的後果是日日夜夜被劇痛包裹全身。
陳清韻只堅持三天便投降了,期間還說不少認錯的話,求饒度和求生欲極強,然而言辭卻覺無趣。
達到自己的目的後,她反而找不到自我。
只想等陳清韻入獄,再次離開桐城。
她對這裡,沒有過分留戀的人事物。
…………
晚上。
最近不忙,姜禾綠有時候會在家裡直播,順便陪時妄吃個晚飯。
看到時妄,她便想起言辭的話。
言辭應該是在乎時妄的。
只不過愛和恨交織在一起生出來的結晶,讓她無從下手,不知道怎麼對待。
何況這麼多年。
不可能沒有隔閡。
姜禾綠唯一的希望是他們母子兩個偶爾見個面。
飯桌上,時妄突然開口:「漂亮姐姐。」
姜禾綠:「嗯?」
「你的筷子已經把盤子裡的肉搗爛了。」
「……噢。」她低頭看去,尷尬笑道,「沒注意。」
「有心事嗎。」
「沒有啊。」
「我爸是不是欺負你了?」
「更沒有。」
「他要是欺負你的話,我可以幫你告狀的。」時妄還算體貼,「我奶奶幫你教訓他。」
「沒事。」
姜禾綠訥笑著。
為這小孩的正義感到不自在。
「那個……」姜禾綠還是小心翼翼問,「旺仔啊,你想不想見你的親生媽媽?」
時妄對這個名字簡直產生恐懼,嫌棄道:「我不叫旺仔……」
「那你想不想呢。」
「你幹嘛管這麼多。」
「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嘛。」姜禾綠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你的感受,所以才問問的。」
因為她也時不時想念自己沒見過面的母親。
時妄卻輕飄飄說出一句讓她驚訝的話:「我見過了。」
姜禾綠:「???」
「上次在醫院。」時妄說,「我看望大伯的時候,有個女醫生。」
「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
「我猜的,但我現在肯定了。」時妄鄙夷道,「從你的表情可以看出,我猜對了。」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