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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卓綿想矇混過去,手剛放上門把手,就聽見陳野望把車鎖了。
她叫了聲「師兄」,小聲說:「我就是開玩笑。」
陳野望「哦」了聲:「那我不是開玩笑。」
林卓綿沒辦法,只得撐著車窗,輕輕親了陳野望的臉一下,正要退開催他給自己開門,就感覺後頸被一隻手按住了。
他輕而易舉地將她壓向自己,指腹捏著她耳後的位置扳正她的臉,找到她的雙唇,準確無誤地含了上去。
林卓綿長這麼大,還沒有跟人當街熱吻過。
陳野望吻得用力而深入,車內原本的暖風全部透過降下的車窗散了出去,吹風機高頻運作,發出略微喧囂的噪聲,冷熱對流的一方空氣彷彿將他們與世界隔絕,只剩下唇舌間濕潤溫熱的氣息。
陳野望跟林卓綿接了一個很漫長的吻,車窗外是閃閃爍爍的霓虹燈火,如同整座城市的冬夜從這一角開始燃燒。
他放開她的時候眼角還帶著點笑,手指意猶未盡般捻了一下她耳下的面板,低聲說:「上來。」
林卓綿紅著臉坐上車,繫好安全帶,催著陳野望出發。
這之後她就不願意跟陳野望講話了,任憑他問她今天跟範範吃了什麼逛了什麼,她都用最簡短的話回答,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陳野望握著方向盤,林卓綿能感覺到他時不時往自己的方向看,不知是在看她那個方向的後視鏡,還是在看她。
車窗已經被他升了上來,車內的氣溫逐漸回升。
玻璃的隔音很好,室外的雜音幾乎聽不到,兩個人的呼吸反而很清晰。
陳野望開到一個十字路口,遇上紅燈停了下來,他目視前方,漫不經心地開了口:「你現在跟以前不太一樣。」
林卓綿好半天才勉勉強強地問哪裡不一樣。
陳野望自顧自地笑笑,偏過臉看她一眼,臉上浮現出陷入回憶的神情:「你以前害羞的時候,話會很多。」
林卓綿方才的臉紅剛剛消散幾分,又被他一句話勾得加深了一層:「……我沒害羞。」
「沒害羞,」陳野望不太認可地重複了一遍,「那是什麼?」
林卓綿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是生氣。」
「親你就生氣?」陳野望問。
林卓綿強調:「那是在大街上。」
「大街上不能親自己女朋友?」陳野望握著方向盤轉了個彎,「誰規定的?」
「那你剛才還裝黑車司機。」林卓綿說。
陳野望理所當然地叫她一聲「綿綿」,又說:「你搞清楚,是誰先把我當黑車司機。」
林卓綿詞窮了。
的確是她先起這個頭的。
「你這是耍流氓你知道嗎,師兄。」林卓綿認真地說。
陳野望沒有絲毫想要反省的意思:「還能更流氓。」
林卓綿這次是真的不想跟他說話了。
不過她跟陳野望生這種氣一向生不了多久,因為陳野望總會用哄小朋友一樣的語氣不厭其煩地哄著她開口,很快她就告訴陳野望,自己今天去找範範的時候碰見了喻騰,還跟他一起吃了飯。
「都跟他聊什麼了。」陳野望隨口問。
林卓綿頓了一下,先挑了無關痛癢的話題跟他說,陳野望耐心聽著,邊觀察路況邊回應她。
終於林卓綿覺得鋪墊夠了,注意著陳野望的表情,跟他說:「喻騰還說到你那個專案了。」
陳野望的神色並沒怎麼改變:「他怎麼說的。」
「他說他也覺得很可惜,你沒能繼續做下去。」林卓綿道。
陳野望沒接話,但看起來也不是反感這個話題。
過了幾秒,他問:「喻騰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