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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暗戀多年,一朝「有情人」終成兄弟。
朋友調侃他:「那你別假戲真做,最後折在他身上啊。」
謝明燭心裡明鏡似的,手指摩挲著那一截手機掛墜。
「不可能!我只是喜歡他那張臉,那種貨色怎麼比得上謝付雪?」
朋友:「flag哦,聽說你們這種人是會被打臉的。」
「嗤。」謝明燭笑起來,眉目舒展,「不可能,掛了。」
謝明燭算著時間到了,往約定的地方過去。
選在這裡,是因為謝付雪出國前,兩個人來過。
當時是冬天,月季觀賞園裡零星開著幾朵國外引進的珍貴品種,大部分都在休眠,像他來不及說出口的愛情,藏在冰冷土地裡,沒迎來春天,帶著這份遺憾送走了謝付雪,所以謝明燭想,如果那時候說出口會不會不一樣。
以前記憶都不太清楚了,就像白桐給他填的問卷,大多是不清楚的。可謝付雪離開那天的記憶,卻還在嶄新陳列。
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手錶卡針滴答往後,謝明燭心底躁意不安。
不過那天,謝明燭是想勸謝付雪不要走。
謝明燭壓著心底的一絲火氣,在等待了五分鐘後,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他大力握著手機,力道大得彷彿將其捏碎。
「你遲到了。」謝明燭翻出手機,正打算給白桐打電話,卻看到五分鐘前,白桐給他發了條訊息。
【開始了。】
開始了?
謝明燭思忖著這三個字的含義。五分鐘前,白桐說替身工作開始了,說明對方是在意時間的,且沒有提到遲到、堵車等一系列情況。
那……他是故意的?
謝明燭惱怒看著手機,突然在入口處看到一張顯眼的臉。
那張彷彿是17、8歲青春年少謝付雪的臉,因為小跑微張的唇,水汽染紅了俏生生的臉頰。
一看到自己,彎彎唇角就往上勾,連帶清冷月華的眼眸,也跟著彎出一段弧度,好像黑沉沉、亮晶晶的眼瞳裡,只有自己一個人。
隨著他走近,光影暗紋在襯衣上顯露出來,團簇環抱著纖細脖頸和細白皮肉。
似乎是熱了,他用手指鬆了松領口,露出的袖邊別著小小一葉無盡夏袖釦。
一時間,謝明燭彷彿以為是真的謝付雪站在自己面前。
「抱歉,讓你等久了嗎?」白桐彎著眼睛問,同時雙手合在一起,做出求饒的姿態,「剛才路邊有條狗狗,特別可憐,我繞道去了超市買狗糧,耽誤了一下。你人這麼好,應該不會生氣吧?」
謝明燭說不出話來,像是被聯合打了一套組合拳,軟綿綿倒在棉絮裡。
他有些分不清。
謝明燭想起來,謝付雪經常遲到,善良的他總是能第一時間幫助老奶奶過馬路、摸到路邊的小貓小狗。
前一秒挽著袖腕餵養流浪狗的人,下一秒穿過經緯線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可他又清醒的意識到,這個人是白桐。
謝明燭僵著臉,眉目間鬱結散不開:「不生氣,走吧。」
「真的嗎?」白桐側過臉,目光追隨著謝明燭,「那你眉頭怎麼皺得這麼緊?我真的有好好反思,我發誓!」
他作勢伸出三根手指。
「下次我一定跑著來見你。」
謝明燭腳步頓了一下,交錯的臉龐合二為一,使他產生了淡淡酸澀感。
明明每一次,跑著去見你的人,都是我。
謝明燭在心底說。
謝明燭挎著個臉,基本是面無表情。
白桐很自在的在他旁邊,既不親暱、也不遠離。
謝明燭低下頭,看到他一雙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