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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熱度飆升,彭帆踢門那會兒,他就穿了個白背心,對著小風扇吹。
那黑髮海藻似的,柔軟而飄搖,將穠麗純美的五官勾勒出來,睫毛羽扇似的垂在臉頰上,被呼啦啦風扇吹得顫抖。
聽到巨響,他驚慌轉過頭來,淺色唇瓣微張,眼瞳睜開一瞬間含著汪水,同時,他肩側背心帶子滑下來,露出半個肩膀。
本來大家都是男人,穿個大褂子白背心,完全沒有問題。
可彭帆今天吃了假烤鴨,先是紅了臉,後是心臟八十邁,唱起歌來是愛情買賣。
「有事?」白桐關了呼啦啦的風扇,看向彭帆。
那眼神比女人都勾人,明明沒有什麼表情,偏偏眼尾傾側一點的弧度,就能勾魂似的。
彭帆吞了下口水,這才想起剛才的事情。
「你拿自己毛巾做什麼了?不噁心嗎?」
白桐疑惑的看了眼他,開啟抽屜,裡面是平時洗漱用的毛巾、漱口杯。
白桐淡淡說:「我好兩天不用浴室裡的毛巾了,上次看到它掉進馬桶了。」
「呃……」彭帆嫌棄又無語,「偷偷搞獨立?都多大的人了,你心眼怎麼跟針眼一樣小?」
白桐面無表情,眼神往彭帆某個方向看了看。
「幹、幹嘛?」
彭帆臉紅,被那雙通透眼眸盯著,居然莫名熱了起來。
白桐說:「心眼跟針一樣小問題不大,不像某人撐死也就跟針一樣大。」
「草!」彭帆輪著拳頭就想給白桐兩下。
以前是半天放不出一個屁,現在牙尖嘴利,說起話來氣死人。
彭帆說:「真當我不敢揍你?」
白桐說:「怕,你別揍我。」
彭帆想要是白桐繼續逼逼賴賴,他就一巴掌教他做人。
結果對方慫得超越他的想像,硬是把彭帆氣笑了。
彭帆:「這麼沒骨氣?軟腳蝦啊?」
白桐:「啊對對對。」
彭帆笑了下:「行吧,那就不打你了。真不是你弄的?」
白桐沒什麼表情,頭髮被春風吹散,連同他寬大的白背心也吹起來一截,聖光落在那一截細腰上。
有月光狡黠,也有豆腐瑩白。
彭帆鼻尖又飄來那股奶生生的香味,像濃稠綿密的紗,輕輕覆蓋在面容上。
月色很美。
……
白桐目光閃了一下,他說:「不是我,也許是有人用錯了吧。」
彭帆覺得他話裡有點意思。
「喂,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就算是眼睛瞎了,也不會碰你的東西!那髒東西給你扔了,噁心!」
白桐點頭:「啊對對對。」
彭帆拳頭硬了:「把衣服穿好!穿什麼光膀子大背心!」
白桐愣了下:「啊對對對。」
彭帆拳頭更硬了,可最後也沒有砸下去,他氣鼓鼓走了。
回來一路上,彭帆都在想這件事。
真是用錯了嗎?
無論怎麼想,這事情都挺……噁心的。
他擺了擺手,突然想起了彭爸。
彭爸是最後一個進浴室的。
·
白桐快要睡著的時候,收到了傅教授的郵件。
在此之前,他通宵交了開題報告,傅教授那邊興許不滿意,特別強調,要見一面,有些事情得當面聊聊。
白桐沒有多想,導師找學生聊課題,本身就是畢業前一環。
與他人交流合作,獨立完成指標任務,再往前一腳就是進入社會,成為合格社畜。
他和導師將時間定在了開題報告日期截止後,期間他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