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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還不無得意瞥了眼葉知瑜,大略是走著瞧的意思。
葉知瑜暫且將陳玉放在一邊,尋思自己該繼續慷慨激烈,還是禮貌行禮,便見一行醒目的大字慢悠悠地從掌門頭頂飄過。
【看見這個掌門了嗎,他已經死了。】
葉知瑜木然:……
守一仙尊眼神溫和地看著她道:「第一次看見老夫眉毛的弟子,均是如你這般的驚奇眼神。」
那啥,不好意思,這還真是您誤會了。
我剛知道您已經嗝屁了,關於這事您老人家有所瞭解麼?
心裡如此想,葉知瑜卻不可能說出來,只規矩行禮:「見過掌門,方才弟子多有失禮,但是也有肺腑之言希望掌門可以一聽。」
守一仙尊頷首:「你說。」
她幾乎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題:「對同門出手,弟子自知師門再難容我,因此自請離開師門,只是這卑鄙小人侮辱我家先祖,實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這次陳玉可不虛她。
她就不信當著掌門的面葉知瑜還能把她剁了?!
於是陳玉一掃恐懼之色,嫌惡地瞪了葉知瑜一眼,接著也對掌門義正言辭道:「掌門明鑑,分明是這賤……瘋子自己上來挑釁我,至於侮辱她先祖只是玩笑之語,或許有些過激,但又怎麼能到生死決鬥的地步。」
葉知瑜壓根不準備客氣,乾脆地順著自己心意翻個白眼回去:「那你意思說,我現在辱一下你祖先,說我是開玩笑的,你也可以和我笑嘻嘻咯?」
陳玉氣急敗壞:「你胡攪蠻纏!」
葉知瑜挑了挑眉,見掌門已經撤了力道,便又給大小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長劍。
大小姐頓時如被掐住喉嚨般聲音戛然而止,劍光映照著她的面色,神情依然憤憤不平。
見兩個女弟子劍拔弩張的模樣,掌門無奈一笑,接著慢聲開口了。
「我看兩位均罪不至此。少年一時義憤之舉,不是不能理解。」
眾弟子心說掌門不愧寬宏之名。這第一句話定了性,便是要小事化了的意思。
可是,兩個小姑娘聞言似乎都對處理結果不甚滿意。
這又是為何?
陳玉尚且可以理解,然而葉知瑜沒有任何後臺,要是被追責,她承擔風險的能力絕對比不上陳玉,而陳玉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被天玄宗重罰。葉知瑜要是糾纏下去,指不定就是被除名趕出去的下場。
害,這小師妹心性倒是倔強,只可惜看起來不太聰明。
守一仙尊見葉知瑜死死盯著自己,似乎十分期待的樣子,不禁心中一動,鼓勵地看向她:「你可有話為自己辯白?」
葉知瑜心中冷笑一聲。
掌門果真用心險惡。
到這個時候了還想暗示她為自己澄清洗白,好自投羅網,鐵鍋燉自己。
做夢。
葉知瑜不顧系統的抗議,再度不遺餘力地抹黑自己:「弟子願意被除名籍,只求陳玉能得到應有懲處。」
這便是葉知瑜的聰明之處了,她把自己的真實訴求與懲處陳玉繫結在一起,大小姐要是真被嚴厲懲罰,那她必然是會被趕出去的。
即使各打五十大板,那又如何?
你掌門老人家難不成還敢頂著容州陳氏的壓力把她收為弟子麼?
看著旁邊陳玉被她激得上躥下跳,甚至搬出自家名聲來施壓,葉知瑜心中愈發愉悅。
改劇情很難麼?看她略施小計,掌門還不是
「老夫說過了,此事自有決斷。」守一仙尊仍然面上含笑,只是說出的話,就很難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了,「葉知瑜因先祖受辱而一時激憤,並且也未真正造成傷害,並無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