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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男人轉頭看身邊的警服：&ldo;當然，這就超出聞某身為律師的職責許可權了，應該由公安部門主管控制。剛好張處也在，你要是想了解的話，可以讓張處跟你科普。&rdo;

警服張處一雙鷹眼直勾勾盯著老黃，目光肅殺，周身的氣勢壓迫凌厲。老黃往後撤身子，肩膀縮起來，膝蓋抖來抖去。

對視片刻，張處收了幾條簡訊，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始念其中的內容：&ldo;黃洪傑，男，四十三歲。曾經因盜竊罪入刑，去年九月剛出來……&rdo;

張處一連唸了幾條案底，放下手機看老黃：&ldo;最近有群眾舉報，你涉嫌人口拐賣，私底下還有器官交易。&rdo;

老黃一拍茶几蹦了起來：&ldo;放屁!&rdo;

聞律師沖老黃笑：&ldo;別激動，群眾舉報是舉報，警察也不會接了舉報就抓人，肯定是先調查。不然你怎麼能安安穩穩坐在這裡呢?&rdo;

老黃色厲內荏，開口前先瞟張處，兩隻手無意識地搓動，十分心虛。不過到底是經過場面的，他抽抽鼻子：&ldo;你們這是威脅?公、公權私用!&rdo;

說到一半，老黃的矛頭一轉，對準了範爍靜：&ldo;就是你這個女人!你以為找這兩個人過來就算了?我告訴你，事情沒那麼簡單!&rdo;

範爍靜挑眼看過去：&ldo;你想解決問題嗎?&rdo;

老黃不言語，預設了。

&ldo;那把你的手指頭放下。&rdo;

放了沒面子，不放又沒辦法繼續談下去，老黃兩廂為難，順手朝旁邊的小跟班腦袋上抽了一巴掌。

&ldo;讓你們看著那個丫頭片子，你們能讓她從宿舍跑了!沒用的東西!&rdo;

範爍靜眼底有光閃爍，嘴角扯出一個笑，藏在譏諷之後，是淺淡的揶揄。看著小朋友粗劣簡單的惡作劇，說不上是欣賞還是鼓勵，總之升起一絲絲玩鬧的心。

有些縱容的態度在其中。

&ldo;現在張處和聞律師都在，你要解決群眾舉報的問題，還是欠款的事情?&rdo;

老黃在茶几下踢小跟班。

小跟班嚷嚷：&ldo;我們是來要錢的!你們給錢，我們就走!&rdo;

聞律師出頭：&ldo;已經說過一遍了，看你跟前的檔案。最高法出具的規定，明確提出民間借貸年利率超過百分之二十四的部分，法院是不予支援的。敢問，範總欠了你多少錢?&rdo;

老黃手裡有一張皺皺巴巴的欠條，折過的次數太多，破了好幾處，拿膠帶粘起來的。幾十分鐘之前，範爍靜看過一眼，上邊的金額只有四百萬而已。

只是本金的話，安長勝不至於跑路。全是利滾利在翻倍，到現在已經破了千萬，全壓在小姑娘一個人的肩膀上。

範爍靜把玩著鋼筆，指尖一鬆，鍍金的筆掉在桌子上，&ldo;啪&rdo;，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

聞律師回頭看範爍靜一眼，接到訊號，對老黃補充：&ldo;並且，還款超過百分之三十六的話，我們是可以向法院申請追回的。不知道有沒有超過呢，黃先生?&rdo;

老黃沉默幾秒，突然起身：&ldo;我不跟你們談了!我找她本人去，這跟你們沒關係!&rdo;

範爍靜按住滾動的鋼筆：&ldo;我大費周章請了聞律師和張處來，你說不談就不談了?打官司還有個訴訟費呢，誰付?&rdo;

&ldo;該算的帳，今天一併算清。&rdo;範爍靜換了手機打外線，叫集團總部的財務，&ldo;帶現金過來，走我的個人帳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