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理清頭緒(第1/2 頁)
在床上躺了兩天的虞杳,終於理清了腦子裡的那團亂麻;
夢中那個站在懸崖邊上,一身死寂、或者在大火中不斷掙扎、或在血流成河的死人堆中哀哭斷腸,並苦苦哀求她活下去的女子,是和她同姓同名不同字的——虞窈,小名桃桃,因出生在桃花盛開的季節得此小名。
虞窈,乃元啟朝.神武將軍虞靖飛之長子——虞馳正的嫡幼女,也是虞家兩代唯一的女孩,受寵程度自然不用多說,憑其小名便可窺得一二。
眼下正直二月末,虞窈因身體不適,便未隨母親和兄長,以及祖母嬸孃這些神武將軍府家眷一起進京,而是留在涼城,打算跟著祖父,父親,以及虞家軍同行。
誰知,短短几日後,虞窈不但病情沒有一點好轉,竟毫無徵兆的發起高燒,整個人差點兒被燒糊,讓其祖父神武將軍,和其父鎮軍大將軍好一通擔心。
這不,一場無厘頭的高燒把虞窈燒成了虞杳,腦子裡還多了些詭異莫測的記憶;
或者說是虞窈的親身經歷吧!
經過兩天時間的梳理,虞杳把這些記憶歸為虞窈前世的遭遇。
至於她為何突然來到這個世界,大概也和虞窈脫不了關係吧!
只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虞杳只好預設,並無奈接受眼下的一切。
好在腦子裡有虞窈的記憶,倒也不怕穿幫。
至於那些殺戮,以及虞窈的悲慘經歷,虞杳也並未忽視,而且非常認真的梳理一遍;
得出的結論便是虞家兵權在握,勢頭無兩,引起狗皇帝的猜疑,於是下旨讓虞窈嫁給太子。
小姑娘大婚後,不但絲毫沒有改變局勢,到最後眼睜睜看著虞家滿門被斬,看著親人的屍首悲痛哭喊……
畫面斷斷續續,但憑藉著這些殘存片段,虞杳理出了這麼子個故事線。
至於夢中的那場大火,看周圍的高閣樓臺,估計是在宮中!
而最後虞窈一身死寂站在懸崖邊,回頭哀求虞杳照顧好她的家人,不用想也能知道小姑娘最後的結局!
不得不說,這確確實實是一場來自皇權的殺戮,是一場英雄的悲哀隕落。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看著眼前的棋盤,虞杳低吟,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悲涼。
她盯著棋盤上的黑子和白子認真思索一會兒,便把一顆白子後退,瞬間,整個棋局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退既是進,慢即是快!”
說著,她放下手中的棋子,居高臨下縱觀整個棋局。
“既然無法改變世道,那就改變自己。”
說著她纖指一夾,一顆白子完全跳出棋局,成了一個旁觀者。
“不夠!”
“袖手旁觀有什麼意思,做執棋者才有趣!”
“嘩啦……”
話畢盤翻,油潤飽滿的黑白棋子撒落一地,響聲也驚動了外面的丫鬟。
“小姐,可有傷著?”
春柳疾步進來,一臉擔憂緊張問虞杳。
看著春柳,虞杳眉頭輕皺一下,而後面不改色冷冷吩咐;
“收拾了!”
“是——”
不知怎麼的,春柳總覺得小姐看她的眼神兒格外奇怪,說不上討厭,但也沒有往日的喜色,她疑惑滿心,戰戰兢兢蹲在地上收拾棋子,一邊仔細回想最近有沒有做錯什麼……
直到灑落一地的棋子全部收拾完,春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只以為是她家小姐大病初癒心情不佳所致,隨即便悄悄退下,不敢發出任何響動。
出了房門,春柳才長喘一口氣,並輕拍幾下胸口。
“這是怎的了?”
突然,冬麥不知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