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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換條褲子?」李斯琳問他,那一定潮濕而難受。
藺雨舟沒有講話,也不敢看李斯琳。他甚至沒法跟任何人討論,這種情況是不是不正常。他沒有顧峻川那種盲目自信的心態,也沒有蘇景秋那種奇怪的樂觀,他只是想起李斯琳之前擔憂的:總憋著,會憋壞的。
他回到房間,關上門,換了內褲和家居褲,然後坐在床邊搜尋:被觸控五分鐘就…他想了很久,那個詞應該是怎麼形容,是否正常。
答案非常不樂觀,他被診斷為:功能障礙。
藺雨舟自然不肯相信,但也有沮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在李斯琳看來他的反應就像一個遭受了欺負的小孩,在自我療傷。
我也沒冒進,應該不是我的錯。她將耳朵貼在他的門上聽裡面的動靜,心裡想的是會不會有男人在這種情況下羞憤懸樑?這不過就是男女之間很淺層的親密啊。
「藺雨舟,吃飯嗎?」李斯琳敲門叫他:「你不是說要一起吃晚飯嗎?」
藺雨舟過很久才開門,看著李斯琳欲言又止。
「?怎麼了?」李斯琳問他。她看起來非常坦蕩,其實不過是掩飾。她也在忐忑自己剛剛是不是太直接、太越界,也在好奇和關心藺雨舟的感受。李斯琳希望他感覺到愉悅。如果他不愉悅,她又會自責。
藺雨舟根本沒法直接問李斯琳他剛剛是否太快,只是搖搖頭去廚房。他越這樣李斯琳越好奇,跟在他身後打量他,斟酌再三後開口:「你不喜歡是嗎?對不起,我以為你喜歡。」
「不是。」
「那你就是喜歡?」李斯琳眼睛一眯,笑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藺雨舟放下手中的活計,轉身看著她。
「你問。」
「你說讓我們正視感情以外的欲/望,我理解的你想表達的是儘管沒有感情,但還能發生身體接觸。那如果沒有感情,身體也不行呢?」
「身體不行指的是什麼?」
「就比如…」藺雨舟說不出那些詞語,他嘴笨,講話又有邊界,整個人被逼急了,聲音都比從前大一點:「就是…不行。」
「不舉?」
「類似。」
李斯琳想了想,答:「又沒有感情,又不能解決衝動,那還有什麼必要接觸啊。那…」她話音未落,就見藺雨舟變了神色,他好像受了什麼傷,轉頭過去幹活,一句話不肯再說。
李斯琳覺得他的情緒很莫名,把不準這個脈,卻因為有下午的親吻打底,身體像被開啟了閥門,總想再跟他這樣那樣耳鬢廝磨一會兒。
吃過飯她提議煮果茶,還把茶几收拾乾淨,放上一個花瓶、花瓶裡插著一朵孤零零的芍藥花。果茶在茶几上咕嚕嚕煮著,聲音好聽,連帶著她心裡都在冒泡。電視開啟,投屏一個浪漫電影。李斯琳說不清自己做這些的心態,但她內心很快樂。這讓她找到十幾歲時候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因為想接吻,而去做很多無關痛癢的事,好像必須要把氛圍烘托到某種程度,那個吻才能讓人難忘一樣。
她做好這一切招呼藺雨舟:「小藺,你看,你當初提議沙發要乾淨還真是有先見之明。果真能派上用場。來吧,咱們喝會兒茶。」
藺雨舟呢,卻拎著垃圾袋:「我去扔垃圾。」
這一個垃圾扔了兩個多小時,李斯琳果茶喝了三壺,整個人哈欠連天,也沒等到他回來。給他打電話,他說他要走走,問他怎麼了,他說沒事。
李斯琳生氣了,跟他說:「你躲著我幹什麼?你直說你不喜歡,後悔了,我能聽懂。」結束通話電話準備去沖澡,起身的時候看那茶几來氣,順腿兒給了一腳,又哎呦一聲跌回沙發,腳趾破了皮。
兩個人心裡都兵荒馬亂的,李斯琳顯然沒比藺雨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