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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了春花好一頓,早就跟你說過不要生事,為了區區五十兩銀子怎能去作他們這些名門權貴鬥爭的一枚棋子,不,這還不是棋子兒,根本就是炮灰。
這不他哄完春花,剛剛才出了門,便又遇見這兩位閻王爺。
“爺可有什麼事?”徐四聽衛肖饒問柳英的事,連忙問道。
“有東西落在裡面了,過來找找。”衛肖饒道。
說完他便開啟了門走了進去,春花一看這兩位大爺又過來了,趕忙迎上來,“爺,您過來有什麼事兒。”這全憑多年來培養出來的職業素養啊。
“芙蓉有個吊墜掉在你這裡了,你可曾看見?”衛肖饒很討厭和這種人說話,表情真是要多不耐煩就多不耐煩。
徐四趕緊看向春花,一看春花閃閃躲躲的眼神,“趕緊給兩位爺。”然後瞪了她一眼,這女人啊,真是讓他沒辦法,怎麼會被這沒腦子的女人迷得神魂顛倒。
春花看徐四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趕緊去梳妝檯把那玉墜拿出來,方才她還在想,今日雖是晦氣還捱了一巴掌,可卻拾了個玉墜呢,那玉看起來倒是好貨。
可沒想到,那芙蓉哭成那個樣子,竟然還一心想著她的玉墜,如果她是芙蓉,定不會管那玉墜不玉墜了。
春花手拿著紅繩準備轉身交給衛肖饒。
孫續祖本來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眼神一閃,剛好看見春花手拿著紅繩轉過身來,那玉墜就在那裡晃來晃去晃花了眼。
他花了眼,不是因為那玉墜多麼的稀奇,更不是那拿著玉墜之人多麼美。
他全部的眼光,都被那個小墜子吸引住了。
那個墜子,分明和兒時妹妹出生時他爹送的那個一模一樣,是一隻羊,而他的是一隻狼。聽說是母親希望他能夠像家鄉的狼一樣奔跑,而妹妹能像一隻小羊一樣溫順可愛。當時父親還沒有當上將軍,他花了一半的積蓄,才買了那兩塊極品好玉,然後找了江南的名手雕刻而成。
孫續祖猛然道“小心些。”
那玉是當年爹買的那塊麼,那墜子是妹妹的麼,又怎麼會在那芙蓉的手中?她會不會知道妹妹的下落?
本來春花完全可以把玉完好無損地歸還給衛肖饒的,孫續祖的這句小心點著實把春花嚇了一跳,心尖兒一顫手上一抖,那玉墜,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那玉雕刻的極為細膩,薄潤水透,自然是不耐摔的,林秋穗孩童時,她的娘根本沒敢交給她,還是她娘只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才讓她從箱子裡拿出來,告訴她讓她好好護著,好好戴著。
因為是母親最後的遺物,林秋穗特別當心地護著,從來不敢磕著碰著,要睡覺的時候便把它去下來用水泡在杯子裡放在桌子上。
如今,春花被孫續祖一嚇,卻是摔碎了,摔成了兩半。
孫續祖走過來,春花還未反應過來,便被踹了一腳,其實他平日裡不論是對朋友還是女人,都是溫柔如水,可如今牽涉到與丟失的妹妹有關的事,卻是火了。若那玉只是他認錯了還好,若是是,那那玉墜便是母親的遺物,便是尋找妹妹的得力線索。
春花腳下不穩一下子坐在地上,只見孫續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拿帕子把那兩塊碎玉包起來,然後走到桌前坐下。
衛肖饒倒是聽過他親妹子的事,看他如此失神便猜測肯定和他親妹子有關。
孫續祖坐在椅子上,拿起兩塊玉細細看著,然後把他脖子裡的玉解了下來。
若單從玉的質地來看,的確是同一種玉,雕刻風格也很是相似,孫續祖腦子中一閃,突然想起他爹過去畫的玉佩的圖,他爹當時還告訴他,妹妹的玉後面有條紅絲,就在羊的腹部的部位。
孫續祖手有些抖,趕忙翻了過來看,果真,果真,果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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