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5 頁)
方木無力地笑笑。
“你沒事吧,臉色不太好。”
“沒事。”方木搖搖頭,“你睡覺吧,打擾了你的好事,抱歉了。”
杜宇不好意思地應了一聲,上床拉開被子,不一會就傳出了鼾聲。
方木關掉燈,在黑暗裡靜靜地坐了好久,等呼吸完全平靜下來,才脫掉衣服鑽進被子裡。
你們又來了?
床前的人默默無語的站著。一雙手在身後輕輕搭上我的肩膀。
“其實,你跟我是一樣的。”
不用回頭,我就知道那是已經面目全非的吳涵。
不,我跟你不一樣!
馬凱在歸案後的第四天終於開口,很痛快的承認了這四起殺人案是自己所為。不過他堅持認為自己殺人吸血是為了自救,因為他和他父親、哥哥一樣患有嚴重的貧血症。看守所特意找了醫生給他做身體檢查,結果證明他的血液完全正常。由於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所以市局決定儘快移送檢察院起訴。
邰偉在電話裡向方木簡單告知了案件的進展情況。方木提出要跟馬凱面談一次,邰偉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答應下來。
這次面談被安排在看守所的一間會客室裡。邰偉提出要和方木一起,方木堅持獨自和馬凱面談,邰偉拗不過他,只好同意。送方木進去的時候,邰偉再三囑咐他一定要小心。
“在看守所裡給這個傢伙安排了一間單人監所。為什麼?他進去的第一天夜裡就襲擊其他犯人,咬住人家的喉嚨不鬆口。沒辦法,只好給他安排到單人監所。”
會客室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都被固定在地上。四周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鐵門。邰偉指著鐵門上的一個紅色按鈕說:“我們就在隔壁。等談話結束,你就按這個,我們就會接你出去。”他停頓一下,“如果有什麼危險,也按這個,懂了麼?”
方木點點頭。
邰偉上下打量了一下方木,“還有,你沒帶什麼武器吧?”
方木想了想,伸手從書包裡把軍刀拿出來,遞給了邰偉。
“你帶著這玩意幹嗎?”邰偉接過軍刀,皺著眉頭打量著,“暫時沒收,完事再還給你。”
他舉起一根指頭,臉上做出威脅的表情說:“按理說,你這個都是管制刀具,明白麼?”
方木笑笑,沒有作聲。
邰偉把刀揣進衣兜裡,“你坐一會,我去提人。”
幾分鐘後,門外響起了腳鐐與地面摩擦的刺耳聲音。
馬凱步履蹣跚的被兩個看守帶進會客室。他一直低垂著頭,能看見被剃光的腦袋上還有幾處淤傷。看守們把他按在方木對面的椅子上,剛要把他的手腳銬在桌椅上,方木說:“不要銬他。”
“不行。”邰偉非常乾脆的拒絕了。
方木把邰偉拉到一邊,小聲對他說:“我需要他完全放鬆,才能得到我要的東西。”
現有資料顯示,儘管幼年喪母,但是馬凱在26歲之前一直是一個正常成長的男孩子。高中畢業後直接升入大學,大學期間除了一次考試不及格之外沒有任何人生瑕疵。大學畢業後在一家小公司任業務員。平時雖然與人交往甚少不過也沒表現出精神錯亂的徵兆。談過一次戀愛,後來無疾而終。如果說馬凱一直在一條普通卻平坦的人生之路上按照固有的軌跡勻速前行的話,那麼他26歲之後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並就此改變了他的一生,也讓很多無辜的人命喪黃泉。
方木要探求的,就是他兩年來的心路歷程,這也是全案中所有迷題的答案。
“不行,這傢伙很危險,我要為你的安全負責。”
“我不會有事的。萬一有情況,我就按鈴。”
邰偉看看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