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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人來醫她便是最好不過,若是有人來醫,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務必將人除去。”
女子的聲音,在幽靜的黑夜,愈發狠戾,而接了指示的黑衣人,卻是抱拳一閃,便消失在空中。
承乾殿,冉夕顏悠悠眼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襲明黃耀眼的龍衫,順著龍衫往上,是流青雲浮閃不定的雙瞳。
“愛卿醒了,可有覺得舒適一些?”流青雲的雙眸,一閃而過的情愫沒能瞞過冉夕顏清亮的雙眼。
心下一驚,立即起身,直覺告訴她,這裡,定然是承乾殿。
“微臣參見聖上,還請聖上賜罪。”
流青雲一愣,“愛卿何罪之有?”
“微臣這般卑賤之軀沾汙了聖上的龍榻,該當是罪。”
“起來起來,愛卿操勞國事以致病發,朕賞賜都還沒下,又怎會怪罪愛卿。”邊說流青雲邊用手去扶那趴伏在地上的冉夕顏。
本能的將身子一退,避開了流青雲伸過來的手,“微臣惶恐,豈能受聖上相扶,微臣還需趕往趙大人府上相商南水北調一事,還望聖上見諒。”
流青雲伸出的雙手停在半空,又緩緩收回:“愛卿莫要太過操勞,南水北調一事雖然迫在眉睫,可是愛卿的身體,在朕的心中,也同樣是很重要的。”
“微臣謝聖上恩寵,微臣定當將南水北調一事安排妥當,以報聖上恩寵之心。”簡單的將話推回,冉夕顏心中卻不無煩擾。
流青雲定定的望著這明明知道只要她開聲便可成為他後宮愛妃,卻偏要回絕他的女人,如此聰慧,放在朝堂,真是一大威脅,好在,她油盡燈枯,也做不出什麼大事,可是她偏不肯入宮為妃,難道的真的是因為斷情蠱?
“罷了,愛卿既然心心繫於國事,朕這便譴人送你回府。”
媚枋,極度疲憊的冉夕顏,半臥在軟榻上,身前,是一方案几,案几上,擺放著一副羊皮紙圖。
而她的身側,則坐著藍末然及白尚軒和趙先念。
這藍末然和白尚軒,同為原烈國皇室之子,卻為何一個隨了原皇室白姓,一個卻為藍姓,冉夕顏並沒過問,而白尚軒和藍末然之間,也似並不熟絡,那神情,倒似若不是因為集國仇於一身,他們寧願不相往來的好。
冉夕顏不是沒察覺出這兩人微妙的關係,只是,現在的她,實在沒有過多的精力,指著案几上的羊皮圖紙,“這坐城池,原本是最佳地勢,可是,我們的南水北調工程,一定要繞過這座城池,流青雲生性狐疑多端,倘若我們不繞過這座城池,他定會有所疑心。”
趙先念心中已對這原燕國公主心悅誠服,當下抱拳道:“公主,這些都已安排妥當了,您身體不適,該是時候休息了,明天您就好好休息,下官會安排一切,請公主放心。”
“趙大人,以後人後,稱呼我顏即可,這公主二字切莫再提,萬一隔牆有耳,你我便功虧一簣。”
“是,下官謹記。”
“天色已晚,趙大人你先行回府,白公子和藍末然,你們留下。”
趙先念抱拳而出,那白尚軒和藍末然相視一眼,知道這公主留他們二人,是為了什麼,卻對視一眼之後,二人扭轉了頭,不相理睬。
“國仇家恨,二位到了現在這地步,還不能解開往昔心結的話,何談大業?人道最是無情帝王家,現在你們難道還要執迷不悟嗎?”
一句最是無情帝王家,讓白尚軒和藍末然低了頭,神色之間,不似方才執著,倒有了三分動容。
冉夕顏揮揮手,不再多說:“你們也都回去吧,夕顏言盡於此,二位回去後好好思量,若能棄了前嫌,再和夕顏相談攜手事宜,若不能,夕顏自也不能將如此大事安心交給二位去做。”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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