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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譯立馬道:「爺爺說的哪裡的話,等我出院了,一天三次的去看您。」
又說了一會兒話,沈絢廷讓朱宏照顧好沈卿譯,便杵著柺杖帶著管家離開了。朱宏親自送老爺子下樓。
在電梯裡時,沈絢廷打趣,問:「你家沈爺,還真就看不上別人了?」
朱宏看著一把年紀了,還穿著體面中山裝,精神奕奕的老爺子,琢磨了下說:「這我怎麼知道呢,沈董你就別為難我了。」
柺杖敲了下朱宏的小腿,沈絢廷嗤道:「你以前最老實,怎麼跟卿譯學的油嘴滑舌的了?」
朱宏討好的笑。
沈絢廷也懶得為難他,囑咐了幾句,離開前又道:「看好梁姍,別讓她又鬧出什麼麼蛾子。」
「我知道了。」
黑色勞斯萊斯消失在夜色中,朱宏撓撓頭,心知經此一事,沈老爺子對梁姍的印象該是差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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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三點多鐘,梁姍接到了沈卿譯的電話,電話那端,沈卿譯語氣沒什麼起伏說:「過來。」
管家早就準備好了車,在園子外面等著,梁姍慢吞吞下樓,管家態度稱得上恭敬:「梁小姐請上車。」
姿態低的,像是在對待這座別墅的女主人。
梁姍不知道沈卿譯叫她過去是做什麼,心裡難得有些忐忑,坐上車,看著窗外的風景,梁姍還是靜不下心。
乾脆閉上眼睛,靠在後座上睡覺。
司機從後視鏡偷偷看她,女人二十來歲,看著很顯小,說是還在上大學都有人信。
這的確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像個水晶似的。
車子到了醫院,來迎她的人就換成了朱宏。
梁姍和朱宏不大熟,上樓的時候,她才隱約想,沈卿譯這次叫她過來,應該是要和她說——放她走的事情。
朱宏一路上都很小心,也沒敢和梁姍搭話,拉開了病房門,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就逃也似的跑了。
他是真怕梁姍。
也不能說是怕梁姍本人,畢竟小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在沈爺面前,說話也怯生生的。
他怕跟梁姍走進了,沈爺滅了他人。
雖說沈老爺子吩咐他讓他看好梁姍,可他畢竟是靠著沈卿譯過活的,不敢惹沈卿譯生氣。
梁姍進病房時,沈卿譯正低頭把玩著一把摺疊刀。
那是一把深棕色金屬手柄的小刀,刀鋒鋒利,折射著下午三四點鐘的陽光,有些刺眼,即使沒拿在手上,然而看著反射的金屬冷光,梁姍也能感受到這把刀的質感。
聽到腳步聲,原本低頭的男人坐起來,他安靜同梁姍對視。
數秒後,移開視線,聲線低啞,微沉卻乾淨,道:「來了?」
「嗯。」梁姍點了點頭,有些納悶的看著那把刀,她對刀不大瞭解,正觀察著,就聽到沈卿譯說,「這是瑞士軍刀。」
梁姍看到logo上有一隻展翅的鷹。她抿唇,應了聲「嗯」。
「好看嗎這刀?」沈卿譯微微笑,溫聲問她。
頭皮忽然湧上一股寒意,梁姍嚥了下口水,剛想說話,那把被沈卿譯拿在手中,珍寶似的把玩的瑞士軍刀,忽然被他扔在地上。
金屬與瓷磚地面碰撞,發出「錚」的一聲,瑞士軍刀滑出去好遠,最終在桌子角停下。
梁姍看向他。
沈卿譯勾著唇,半歪著頭,眼眸向下垂,看著那把刀,低聲道:「殺了我,我放你走。」
第49章 做不到
腦子像是生了鏽的發條一樣, 卡在那裡,轉不動了。
她瞳孔裡倒映出沈卿譯的身影,穿著醫院裡的藍白相間的條紋病號服,白色棉被搭在小腹上方, 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