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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綺弦小口吃著西瓜,耳邊還有宮人在門外的嬉鬧聲,似乎是在比誰啃西瓜比較快。蕭綺弦的思緒卻全然遊走,腦中在想為什麼英雄救美的變成東方淺熙了?前世她也在附近麼?是不是把杜良救自己那一幕看得清楚?
那時東方淺熙對自己的調戲是對自己的挑釁。她們曾經是對手,可如今自己卻成了質子,低了東方淺熙好幾等,捉弄自己成了她的樂趣,大約是想看看自己的驕傲什麼時候會崩塌。
這就是天生的捕獵者,有時候她並不志在立即把獵物咬死,而是一點點折磨,等它筋疲力竭,等它失去鬥志,才一口吞進肚子裡。
殘忍的捕獵者。
「公主殿下,今天那位公子好像挺不錯的,您覺得呢?」
青竹見其他宮人都不在,便跟蕭綺弦說起了心裡話,眼神曖昧,帶著強烈的暗示,蕭綺弦又豈會不懂,只是她只能回以青竹一抹苦笑。
蕭綺弦已是雙十年華,放在普通人家怕也是孩子的娘親了。只不過蕭綺弦自十六歲起就跟著北宸國先帝東徵西戰,耽誤了最好的嫁娶年齡。在十八歲那年,她差點就被自己的皇兄蕭勉給嫁了出去。若非當時鐵狼軍十分依仗自己,怕也成了蕭勉玩弄權術的犧牲品。
十九歲那年,先帝被東方淺熙用計殺害,戰死沙場。他的屍體還未運回到皇城,蕭勉便稱帝了,理由是國不能一日無君。沒人知道的是,先帝的遺詔是廢太子蕭勉,立大公主蕭綺弦為帝,這份口諭只有鐵狼軍上下知道。
北宸國已經足夠動盪,蕭綺弦不想再出亂子,便暫且按兵不動。豈料一年後,蕭勉撤回了自己鐵狼軍軍師之職,此後鐵狼軍節節敗退,最後自己成了質子被送到東辰國來。
她唯一的條件和希望就是讓蕭勉好好對待自己的母妃,沒想到連這點都是奢望。
蕭勉就是個畜生。
「是挺不錯,那你知道那公子是誰不?」
蕭綺弦難得的也跟青竹聊了起來,許是這深宮的生活著實枯燥無味,她也想捉弄捉弄青竹這丫頭。
「不知道,但應該是東辰國的大官吧,奴婢見飛虎軍跟著他呢。」
青竹不知『他』是『她』,依舊沉溺在給蕭綺弦拉紅線的喜悅中。青竹跟隨蕭綺弦多年,多少知道這戰場上一些軍隊的知識,雖然瞭解不多,可飛虎軍威名在外,青竹還是知道只有高官皇族才能帶著他們。
「那是個厲害的角色,你別提了。」
蕭綺弦見青竹正要往下說,擺了擺手馬上打斷她的妄想。若她知道那人就是東方淺熙,怕是提也不會再提的。這裡周圍都布滿了東方淺熙的暗衛,自己也不好把那人在宮外的身份說破,即便東方淺熙知道自己已經知曉她的身份,自己也不願多提。
言多必失。
青竹對蕭綺弦一向言聽計從,蕭綺弦說那是個厲害的角色,那就代表她察覺到了什麼,青竹也不便多說了。在敵國的深宮中,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沐浴更衣吧。」
剛出去走了一趟,也出了些汗,蕭綺弦也想沐浴涼快涼快。
寢房內,青竹正在給自己打水。蕭綺弦也不嬌貴,自己先把繁複的衣服脫下。就在她除下腰帶的時候,一團白色的東西從腰帶內掉了下來,仔細一看,是一張紙條。
蕭綺弦摸了摸自己的腰際,東方淺熙摟住自己時的觸覺宛如還印在上面,也只有她碰過自己,這紙條顯然是她留下的。
蕭綺弦彎腰把紙條撿了起來,裡面只有寥寥數字,字型娟秀大氣,筆觸又顯得凌厲,便知寫字之人是如何厲害的人物。
簡單數筆,卻讓蕭綺弦大感煩惱,愁緒萬千。
【今晚酉時,御花園見。】
東方淺熙約自己見面?
這玩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