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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嫌不夠丟臉?」 李堯遠臉色鐵青。
許昀的表情變得有些黯淡,可還是盡力忽略這莫名其妙的惡意,加緊腳步跟了上去。
走到停車場,天色已經變暗。
一輛黑色的運動型轎車威風凜凜,李堯遠從後備廂拿出包,隨手扔給身後的人。許昀接過,又說了一次謝謝。
「衣服等我洗好再還你吧,你地址方便給我嗎?到時候給你寄過去。」
李堯遠掏出一張名片:「想要我電話號碼就直說。」
「其實也不一定非要……」
還沒說完對方的表情就已經不對了,如果周圍不是停車場許昀都懷疑他會破口大罵,趕忙把那張精緻的小卡片接過來:「我的意思是不一定非要名片,把號碼告訴我也行。」
alpha 臉色這才緩和,但也不是完全的和顏悅色,只是不那麼暴怒而已。
在醫院門口分道揚鑣,兩人不同方向。
把車開走後李堯遠心裡格外煩躁,不想承認是因為許昀,可看著窗外的夜色和街景,還有後視鏡裡越來越渺小的瘦削身影,就是怎麼也愉快不起來。
這些年偶爾聽到對方的訊息,無外乎一些糗事或者無聊的談資,就像在餐廳其他人叫他 「夜壺」 那樣。也不是沒想過見一面,可每當想到當年對方提出分手的場景,就立刻咒罵著打消了念頭。
要不是今天偶遇,搞不好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再見。
將車徑直開到某知名酒吧,裡頭熱鬧非凡,好友吳遠林正摟著兩個稚嫩的 oga 喝酒。
「堯遠你怎麼才來!我都快喝高了。」 他把左右兩邊的人推開,笑著觀察李堯遠的臉色,「印堂發黑,誰給你氣受了?」
李堯遠往沙發上一靠,面色黑沉。吳遠林捏著小 oga 的屁股將人送走,打著酒嗝問:「到底怎麼了?」
面前滿滿一整杯威士忌,被他端起來一飲而盡。放下杯子,他心煩氣躁地扯開領口,喉結重重滾動:「上次你說見過許昀,在哪見過?」
「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他了。」
「你別管,先回答我。」
「那次啊…… 我想想。」 吳遠林若有所思,「在我朋友開的寵物醫院,他跟那兒推銷呢,我看他說得口乾舌燥的就讓我朋友下了一單。說真的他好像混得特別慘,那天颳大風還騎腳踏車走的,連打輛車都不捨得。怎麼,你也看見他了?」
李堯遠皺著眉:「看見他被人甩了。」
吳遠林失笑:「我還以為什麼事呢,這有什麼稀奇的。他一個沒法標記的 beta,可以說是毫無吸引力,給你你要嗎?」
毫無吸引力。
這五個字令李堯遠眉心擰得更緊。倘若真是這樣,那心裡那份煩躁又從何而來?
另一邊,許昀走了好久才坐上地鐵。
回到租的那間半地下室,又看到有人對著自己的窗戶撒尿。這都已經是第n 次了。他本想過去制止,可對方是個人高馬大的醉鬼,猶豫之下還是安靜地進了門。
同樣身為 beta 的室友照常在打遊戲,罵聲震天響,可憐的木門根本不隔音。
許昀有臺很舊的膝上型電腦,勉強還能上網。衣服他沒敢直接洗,而是先上網查了查,發現售價居然高達兩萬多……
天啊。
這是自己十個月的房租!
要是李堯遠真讓他賠,他毫不懷疑自己晚上會做噩夢。
好在奢侈品牌的衣服只是賣得貴,材質倒沒什麼特別的,可以直接用水洗。他先把衣服過了遍水,然後放盆裡泡著,泡了半小時才用手搓。
冷水冰得手指發僵。室友過來小解,一眼瞥見衣服領口上的 logo,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