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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剛回來不久吧,你找他嗎,進來再說。」
下一秒樓上就傳來一句:「誰都不準讓他進來!」
許昀抖了一下,收回即將踏進去的腳。
「您能不能幫忙跟他說一聲,就說……就說我有話想跟他解釋,請他下來跟我見一面。」
實在是搞不懂小輩們的相處之道,秦蘭芝只好上樓傳話。誰知道李堯遠居然大發雷霆,砰一聲就把房門給踹上了。
「哎,你們兩個怎麼整天不讓人省心。那渾小子發好大的脾氣,又是摔東西又是踹門的,還說要我給他介紹門當戶對的oga,下個月就要結婚。這到底怎麼回事?」
明知是氣話,聽完這些許昀站在原地,頭卻變得昏昏沉沉的,一時之間無計可施。
「那我就在這裡等他吧,等他氣消了再說。」
「外面冷成這樣哪能站人?」
其實來的路上就覺得很冷了,畢竟在酒吧門口已經凍了將近一小時,剛才出來得急又沒有穿得太厚。不過許昀還是搖搖頭,走到二樓看得見的地方去等著。
電話打來打去都打不通,一直聽到對方關機的提醒,看來alpha是鐵了心不想再見面。二樓的房間還亮著燈,這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
把外套兜裡的幾張紙巾疊起來,許昀一邊緩慢地擦著鼻涕,一邊在心裡組織語言。
該從何說起呢。
是先解釋六年前提分手的事,還是解釋今天收拾行李的原因,又或者先坦白自己的心意。
不管阿遠會有什麼反應,都要把話說完。
想著想著腦袋好像越來越痛,漸漸的有點支撐不了,只能靠到牆角。仰起頭看向樓上的窗戶,窗簾拉得很嚴密,像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他把拉鏈拉緊,兩隻手揣到口袋裡,相當狼狽又瑟縮。
很快就頭痛到開始耳鳴,是症狀開始嚴重的先兆。想找個地方暫時坐一下,於是慢吞吞地挪到一棵樹下面,扶著樹幹坐下來。
真是沒用,偏偏在最需要體力的時候堅持不住。像自己這種從小窮過來的人,按理說身體應該很壯實才對,怎麼會這麼容易生病,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倚靠著那顆大樹,許昀頭無力地垂著,眼前一片模糊。只好咬牙給李堯遠發簡訊,懇求他下來見一面。
胡亂地編輯著一些道歉的話,卑微也好,沒自尊心也罷,只想見到那個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身體都凍僵了,手指也沒法再打字。頭越來越痛,前額的神經通通都絞在一起,無論怎麼把手指往掌心用力地攥,也沒辦法阻止自己昏過去。
就在快要倒地的那一刻,大門方向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誰朝他衝過來,一把將他從濕冷的地上拽起來。
「我不是讓你滾嗎,在這裡裝可憐給誰看!」
「阿遠……」耳邊傳來熟悉的咆哮聲,許昀一瞬間清醒過來,搖搖晃晃地站不直,「你、你終於肯見我了嗎?」
「叫你滾也不滾,怎麼這麼沒有羞恥心,許昀我告訴你,以後我不會再被你騙,更加不會再可憐你。」
惡意像拳頭一樣兇狠地打過來,他頭暈目眩,痛出一種胃部痙攣的感覺。可膝蓋抖了抖,仍然強撐著站在alpha面前。
「我只是,有話想跟你說,幾分鐘就好了。」
寒風瑟瑟吹著,李堯遠無聲無息地瞪了他半晌,然後粗魯地將他拽進客廳:「你想凍死別帶上我。」
屋裡暖氣開得很足,許昀在冷熱夾擊下重重地一激靈,然後打了好幾個噴嚏。李堯遠用嫌惡的眼神盯著他,把他盯得抬不起頭。
「對不起……」
「不要浪費我時間,有話就快說,說完就走。」
這時懷特跑進來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