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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從拍照片那天開始就不對勁了。首先是他時不時就要提起唐力這個人,其次每當扯上唐力的事他就會大發雷霆,不管是保險合同還是今天這通電話,總之是表現得很有敵意。
心裡出現一個模糊的猜想,倒把許昀自己嚇了一跳。
轉頭去看李堯遠,一邊觀察一邊猶豫,遲疑著,疑惑著。
「你盯著我幹什麼?」
轉向左邊是牆,轉向右邊是窗戶,總之怎麼轉都不對。在原地轉了一圈,最後還是轉至alpha的方向。
李堯遠終於爆發:「你到底想轉到哪裡去!」
「唔……」
又是好長時間的沉默。
一再的猶豫後,許昀走到他跟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那個,你是在吃醋嗎?」
李堯遠先是噎住,愣了三秒後突然硬氣地吼出來:「開什麼玩笑。」
吼完就橫過眉毛,一副「簡直荒謬」的表情。
「我想也是,抱歉啦,是我會錯意。」
許昀不僅沒覺得失落,反而還鬆了口氣。他也認為這種猜想有點太荒謬,畢竟眼前這位alpha橫看豎看,也不可能是喜歡自己吧。
除非他有毛病,不然哪有這種喜歡人的方式。整天兇得要命,動不動就把人呼來喝去,甚至還要求對方立馬從自己家搬走……
說是討厭還差不多。
可李堯遠心裡卻後悔得要死。剛才幹嘛要逞強說什麼開玩笑,吃醋就說吃醋啊!搞不好許昀這麼問是因為——
「不過我跟唐力沒什麼的,請你不要誤會。」許昀對他溫和地笑了笑,「我們只是普通同事而已。」
看啊,他還在對我解釋!
李堯遠的心簡直要被悔恨給淹沒了,可是面上居然還紋絲不動,就因為那該死的自尊心。
「這跟我有什麼相干。」他哼了聲,感覺傷口好多了,「不過沒有最好,我看他那個人心眼一大把,你小心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因為絕交時他也說過最後這句話,所以許昀聽完恍了下神,隨後小聲說:「也只有你會這麼想吧,其他人都覺得我沒什麼利用價值。」
「白痴。」
alpha用沙啞的聲音罵了一句。
「好了好了算我白痴。我真的該走了,你好好養病吧。」
「喂!」
心急火燎地把人叫住,李堯遠卻遲遲開不了口。
許昀停下來,疑惑地望著他:「還有事嗎?」
他的臉漲成豬肝色,看起來的確是病得很嚴重,過好久才自暴自棄地低語了一句:「你能等我睡著了再走嗎。」
「什麼?」
這樣疑似示弱的提議,讓許昀愣了半晌,痴呆地看著。
「如果睡著之前我有什麼不舒服,起碼你還會管我。睡著以後就無所謂了,是死是活都是命。」
李堯遠把臉撇開。
他很少說這種喪氣話,大概是生病加易感期的雙重緣故吧。許昀慢吞吞地走過去,見他垂著頭,頸間打過針的地方還都是烏青。
「你,你別這麼說。生病了好好養就會沒事的,我以前也生過病,最重要的是自己有信心,保持一個積極樂觀的心態。」
李堯遠抬起頭來,嘲諷兼自嘲地笑了笑:「說話還真是客套。」
「不是客套,是真的。」
以往每次頭疼發作許昀都會生不如死,可是他從來沒想過死,儘管活著也並不十分快樂。
他替alpha把杯子收拾掉,猶豫之後到底還是改變主意:「那我晚點再走吧,你安心地睡,不會有事的。」
李堯遠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目光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