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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槍對準男人的眉心足足有半分鐘,童昭才鬆開手。
槍落了下去,在落地前被男人接住,他把槍交給緊張的戰友,小心的扶著受傷的童昭去接受治療。
「你帶我去哪裡?」
「送你上救護車,你的傷需要去醫院。」
當兵這麼多年,席梁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犀利的女生,危機之時從歹徒手裡奪槍,沒有受過訓練的人肯定做不到。
「我不去醫院!」
還沒從驚嚇中走出來的童昭,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哪裡、又要到哪裡去。
知道她這是受驚嚇過度還沒緩過來,席梁沒和她硬碰硬,而是平靜的問她。
「那你要去哪裡?」
「去學校,老師說要看考場的,後天要高考了!」
席梁點點頭,並沒有糾正她的想法,而是從容的帶她去到救護車跟前。
把人送到救護車前,席梁以為自己的工作就完成了,卻沒想到領導要他親自護送這個小丫頭去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童昭目光呆滯的盯著某個地方,心裡就一個信念:去學校。
「頭兒,她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聽了隊友的話,席梁拿瓶水彎腰走到渾身顫抖的小丫頭身邊。
「她只是沒反應過來,你回憶一下自己第一次看見爆頭的反應,就沒資格笑話她了。」
在剛才的營救行動中,席梁的目標就是那個挾持童昭的歹徒,她的動作他從狙擊鏡裡看得一清二楚。
童昭的配合在很大程度上縮短了救援時間,當然也增加了風險。
如果童昭奪槍沒成功,現在的情況真不好說,不過好在,她成功了。
「來,你先喝口水,然後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
喝水的時候,因為她連牙齒都在發顫,大部分水都灑在了她的衣服上。
「童、昭!」
聽了她的名字後,男人臉上閃出「果然」兩個字,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幫她緩解緊張的情緒。
七年過去了,童昭還記得那雙眼睛,卻沒辦法把他和今晚的席梁重合在一起。
「好好的軍人不當,怎麼走了這條路?」
想了半天,也沒有結果,唯一的可能就是像她哥哥童御那樣,野心太大。
這一晚,童昭做了個夢,夢裡有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還有一個很沉著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不要怕」。
晚上沒睡好,早上必然會打瞌睡,尤其是開會的時候,坐在位置上昏昏欲睡的童昭,在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見主任說。
「今天叫大家來,是想商議的下鄉義診活動,咱們科室需要兩位同志報名。你們看看,誰願意毛遂自薦。」
原本嘰嘰喳喳的會議室,在主任說完這話之後,瞬間鴉雀無聲,安靜的彷彿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
而童昭,卻在瞬間清醒了。義診,每年醫院都會舉辦這個活動,連著兩個星期在附近的鄉鎮活動。
大家低著頭,生怕自己被點上名,童昭猶豫了一下,慢慢的舉起右手,瞬間收到大家點讚的目光。
童昭也知道義診很苦,但她寧願去風餐露宿,也不想隔三差五去相親。
看見有人肯主動報名,主任的眼裡瞬間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只是當他看清舉手的人時,眼裡的拿點火焰立馬又被潑滅了。
「沒有人參加嗎?我跟你們說,參加這種活動對你們將來是有好處的。」
被主任故意忽略的童昭癟癟嘴,不甘心的收回手,代表猶豫不決的同事們隨口問了一句。
「主任,您能具體舉個例子嗎?這個好處具體是有什麼好處!」
看著故意來搗亂的童昭,主任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