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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一承都這麼說了，賀晨拒絕不了，&ldo;好，那就麻煩你們一家了。&rdo;

衛一承不滿地哼了一聲，&ldo;小書這些年幫了我們兩個老傢伙那麼多，我們可沒說過像你這麼見外的話。&rdo;

&ldo;好了。&rdo;李雯看了眼牆上的掛鍾，&ldo;下午你們要趕時間，我先去煮飯了，老賀你們父子倆今天中午就別回家了，在我這吃飯吧！&rdo;

&ldo;好的，謝謝雯姨。&rdo;賀書惟起身跟在李雯身後說：&ldo;雯姨，我幫您。&rdo;

李雯攔住賀書惟說：&ldo;不用，你回去收拾行禮，我讓小簡幫我就行了。&rdo;

&ldo;好。&rdo;賀書惟在衛家蹭飯已經蹭習慣了，也不再客氣。

賀晨父子倆回到樓上自己家，賀書惟把賀晨按在沙發上坐下，&ldo;爸，剛剛在衛家有些話我不好說，我知道因為初中那幾年你對我的忽略，你一直覺得虧欠了我，其實我並不那樣覺得。媽媽出事那年你很頹廢，我現在想想，其實那時候你有想過要跟著她走的是嗎？要不是我你肯定也不會活得這麼累，我是這世上對你而言唯一的牽掛，你於我而言也是一樣的，所以你能不能別再像今天這樣，不管有什麼事都別瞞著我好嗎？要是你也出事了，留下我一個人，怎麼過剩下的幾十年？&rdo;

&ldo;小書，我&rdo;賀晨語帶哽咽地說：&ldo;可是我老了，陪不了你多久了。&rdo;

&ldo;你今年才五十八，好好保養身體，至少還能陪我二十年。&rdo;賀書惟伸手握住賀晨的手。

手心觸碰到的面板溫涼乾燥粗糙，有淺淺的褶皺，與印象裡那雙寬厚的溫暖的手掌觸感完全不同，十幾年的時光一閃而過，留下的痕跡卻深深的刻於每一寸面板上。

&ldo;好，我會好好注意身體的健康，我還沒看到我的小書娶妻生子呢！怎麼甘心就這麼離開。&rdo;賀晨伸手揉了揉賀書惟的頭頂，&ldo;我會好好配合醫生的。&rdo;

聽到娶妻生子四個字，賀書惟低下頭心虛地避開賀晨的視線，忍住心裡的慌亂說：&ldo;恩，你坐著休息，行李我去收。&rdo;

好在此時是初秋，天氣還有些燥熱，賀書惟只收好了父子倆半個月內需要的衣服，其他的生活用品直接到京城再買。

賀書惟提著收拾好的行李箱到方家時，李雯也只差最後一個湯了。

李雯看到賀書惟推著的行李箱問：&ldo;你們打算怎麼走？&rdo;

&ldo;俞哥說我爸的情況最好不要坐飛機，動車的話哥是公眾人物不方便，只能自己開車過去。&rdo;

賀晨沒去過京城，但聽李雯說過，衛行簡每次回家來回得消耗十個小時，&ldo;開車？車程有點久，得五六個小時吧？&rdo;

衛行簡接過賀書惟手裡的行李箱說：&ldo;嗯，平時都是我一個人開，今天有小書和我換著開，沒事的。&rdo;

吃完飯，上車前衛行簡對賀書惟說：&ldo;你沒開過長途，前面你來開，我昨晚沒睡好，先睡會。&rdo;

&ldo;好。&rdo;賀書惟扶著賀晨上了車後座。

衛行簡坐在副駕駛放低座椅，戴上眼罩前叮囑道：&ldo;一定要叫我，這麼久的車程你沒開過，我怕你受不住。&rdo;

&ldo;放心，我不會拿我們三個人的安全開玩笑的。&rdo;賀書惟揮手告別衛一承夫妻。

第十七章 那些煎熬

一路還算順暢，三個小時後在一處服務站停下，賀書惟陪著賀晨上完廁所回來，衛行簡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