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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衛昶霖笑了一下,其中還夾雜著些些歉意。
衛旌笙圈著霍嫵,眸光在這二人之間流轉,若有所思的樣子。
看來衛昶霖跑這一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的確,宋悅無論出身還是品行,都是極好的太子妃人選,只是,他記得,前世太子妃可不是姓宋的人來當,相反,三皇子妃,卻是姓宋名悅。
說來好笑,他這位皇兄說倒黴也是真倒黴,第一位太子妃出嫁前一個月身染惡疾,不多時就去了;第二位又與府中教習有染,皇后得知此事後大為震怒,當即賜了白綾下去。
太子內院空置,膝下無嫡子,這件事當年還被衛藺灃大作了一番文章。
而這個宋悅,說來也算個人物,自她嫁入衛藺灃府中,就一概不問一概不理,她父兄也不顧有這份姻親在,只一味避著衛藺灃。衛藺灃無奈,待三年後,就又娶了母家得力的側妃入府,她也渾不在意。
可後來,也是她第一個站出來,出首自己的丈夫有不臣之心。
衛旌笙記得,當時衛昶霖就很欣賞這個女子,衛藺灃圈禁後,他便答允了宋老將軍的請求,賜下一紙和離書,又對外放出宋悅的死訊,隨她遠走天涯去了。
可現在這架勢……
衛旌笙想,前世今生,果然是不同了。
衛昶霖看著她眼睛發亮,宋悅卻不自在極了,她下意識地往霍嫵身邊走了兩步,從衛旌笙那兒把霍嫵扯出來,戳了她兩下。
霍嫵一見宋悅的眼色就明白了,「太子哥哥,七哥,我和悅姐還有其他地方要去,就不打擾你們了。」
衛昶霖下意識地開口:「左右無事,不如我與你們同行?」
霍嫵面露難色:「不了吧,我和悅姐還想說說私房話呢……」
他才剛來,都還沒怎麼跟宋悅說上兩句話,衛昶霖想再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口。
這位兄長,果然還是老樣子。衛旌笙暗嘆,朝政民生上跟只老狐狸似的,殺伐決斷果敢利落,偏偏面對女子時,就成了個沒嘴的悶葫蘆。
衛昶霖揮揮手,「你們先走吧。」
宋悅小聲地喘了口氣,太子不愧是太子,如此目光灼灼極有威嚴,在兩位皇子面前,她極不自在,還是早一步退下的好。
她想著,拉起霍嫵匆匆下樓,衛昶霖目送她遠去,看她最後一片衣角消失在拐角。
「皇兄,看來,臣弟要提前恭喜皇兄了?」
衛旌笙略帶揶揄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衛昶霖蹙眉,道:「七弟何出此言?」
衛旌笙笑道:「宋小姐英朗明媚,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皇兄有此意,又有何不可與人言的?」
「七弟慎言,這話可不能亂說。」衛昶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個七皇弟,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衛旌笙站起身,左右霍嫵已經走了,他也不必在這裡再呆下去,「皇兄,著眼於宋家的可不止一人,皇兄不論是有意於宋小姐還是宋家,都儘快的好。」
他言盡於此,轉身瀟灑地走了,不急不喘的,半點沒有上樓時的那艱難樣兒。
啊,也不知阿嫵拉著宋悅跑哪兒去了,衛旌笙頗有些可惜,這皇兄來的不是時候,他可還可以多和阿嫵說幾句話的,這都幾日沒見了。
比起前世的朝夕相伴,這短短兩日,竟像是有萬隻螞蟻在他心口爬過,並非疼痛,卻是深入骨髓的肆癢難忍。
罷了,他自嘲地笑笑,這一世的阿嫵,可還是個小姑娘呢。
他悠悠地往下走著,卻不知道,他心心念唸的小姑娘正被堵在摘星閣下,怒目瞪著眼前的人,像只蓄勢待發的鬥雞。
「阿嫵妹妹,怎麼這麼看我?」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