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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會笑啊,還笑得那麼好看,她扶住門看了一會兒,轉身擦擦眼淚,總有一天,她也會找到一個人,可能沒有那麼好看,沒有顯赫家世,但他會對著自己笑,只對著自己笑,直笑到春暖花開,冰雪盡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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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葉知夏送完解藥,子書俊帶著桃桃去大理寺,今日尚寺卿要親自提審趙漁,他做旁聽。
趕到的時候趙漁已經被提到大堂了,畢竟是正卿,又是宗室,大理寺上下都十分重視,尚辰穿了一身朝服,在堂上正襟危坐,其餘人皆是表情肅穆地盯著趙漁。
「趙漁。」尚寺卿開口,「你是否有過一個側室,叫做青蓮?」
趙漁點點頭:「有。」
「現在何處?」
「跑了。」
「跑了?」
「是……是跑了。」
尚辰衝下面人示意,讓他們把女屍抬進來:「你認一下,這是不是你跑掉的側室青蓮?」
白布掀開,趙漁只看了一眼便大驚失色:「這這這不可能啊,她明明早就……」
「早就死了對不對?何以屍身不腐,就像剛死了一樣?」
趙漁搖頭,挪了幾步儘量遠離屍體:「不知道!」
「這具女屍是今年二月在城外河堤發現的,如今已是八月末,在義莊存放六個月,沒有絲毫腐爛痕跡,如同睡著一般。」尚辰看看他,「趙正卿知道其中原因嗎?」
「我說了不知道!」趙漁有些害怕,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好,你不知道,那我換個問題。」尚辰不疾不徐,繼續問道,「你現在的側室葉知夏得了一種怪病,一個小小的傷口,卻是無法癒合出血不止,已持續月餘,趙正卿可知為何?」
「不知!」
「趙正卿左一個不知右一個不知,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尚辰從公案上拿起一個鐵盒走下來,走到趙漁面前給他看,「可認得這個?」
他把鐵盒開啟,裡面是幾粒丹藥,綠瑩瑩的,正是葉知夏吃的那種。
「這是我們在你臥房搜到的,不要再說不知。」
「你……!」趙漁一瞪眼,「誰給你的膽子搜我的臥房?」
「誰給你的膽子殺人拋屍!」尚寺卿厲喝一聲,趙漁嚇得身子一抖,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沒拋屍!」
「沒拋屍?那就是承認殺人了?」
「你……你詐我!」
尚辰重新回公案後坐好,將鐵盒從上面拋下,發出巨大聲響:「趙漁,你於半年前殺死自己側室青蓮,為掩人耳目將她埋在亂墳崗,卻不知有盜墓之人將青蓮屍體挖出又拋於河堤,而直至今日事情敗露,人證物證俱全,正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之理。」
他一拍驚堂木:「趙漁,你可知罪!」
「我……我何罪?」
「殺人者,依律當斬。」
趙漁臉色蒼白,嘴唇止不住顫抖:「斬……我不想死!」
尚寺卿不說話,只靜靜盯著他,看他冷汗浸透全身,整個人張皇失措。
約莫過了一刻鐘,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他緩緩開口:「不想死,也不是沒有辦法。」
趙漁楞了一下,接著向前爬了兩步,急急問道:「是何辦法?」
「將功折罪。」尚辰用下巴點點地上的鐵盒跟散落在地的丹藥,「你告訴我,這丹藥從何而來,是誰人炮製?為何你不吃卻給別人吃?把你知道的全部講來,若是有用,我可做主免了你的死罪。」
「我……」趙漁盯著鐵盒想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似的抬起頭,「我若是說了,真的可免死罪嗎?」
「那便要看你說的有沒有價值,若是無用的線索,自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