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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對著他愛護,對著他甜言蜜語的時候,我也膽戰心驚,我怕他覺得今日的甜蜜就是明日的背棄,所以我不敢有半分的放肆,只想以時間來證明,我是真的想要一輩子保護他,一輩子愛他的。
為了愛人,失去尊嚴不悔。
為了愛人,沒有地位無所謂。
可是如此的用心,如此的真意,卻還是被他們狠狠的丟在腳下,碾碎。
終於嚐到了,夜那種為我做牛做馬竭心盡力還被我當年狠狠挑剔挖苦時的感覺了,也終於嚐到了澐逸將所有心血付諸在我身上卻被我好心當成驢肝肺的苦澀了,更嚐到了,鏡池被我扒掉身上的愛戀棄若敝履的痛苦了。
我不是氣他們看不上我的東西,我是氣他們話語中對我的指責。
會說出來,證明他們在意,證明他們根本不信我。
無論我做多少,我曾經的錯誤都不能被原諒。
無論怎麼討好,我都無法贖罪。
我改了,我真的改了,可是沒有人信了,我挖心掏肺的人都不信我了,我找誰去相信我。
說讓他們走讓他們另嫁那是我的氣話,這話出口我就後悔了,可是我心中也堵得慌,也悶的難受,為什麼就沒有人能理解我的?
難道真的要扒皮拆骨抽筋挖肉的,才能體現我的真心?
強扭的瓜不甜,何必硬逼人家嫁給我,齊人之福終究只是痴人說夢。
我包了整間院子,卻沒有一個落腳點。。。。。。。
孤獨的蹲在房頂上喝西北風,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我房間的燈火還亮著,三個人一個也沒見出來,我就像是個狼狽出逃的老貓,縮在房頂,不願意靠太近,又不捨得真的跑遠。
“吱呀。。。。。。”房門的一聲響,卻是北面的門開了,一襲青煙在房間的燈光下投射拉著長長地影子,他輕闔著門,飄落在院中的月光下。
幽颺是安靜而冷淡的,只是這安靜和冷淡到了極致就是孤寂,永遠有一層薄愁攏在肩頭,被那單薄堅強的扛起。
於澐逸的清冷不同,他只是淡漠,冷漠紅塵,淡漠生死,淡漠了一切。
澐逸是飄渺的不真實,讓人甚至不敢抬頭看,幽颺是距離感,人在身邊卻感覺不到他的貼近。
他一個人站在月光下,靜靜的,只有風過處時衣衫的偶一飄動。
月光下的罌粟花,流星這樣說過。
明明是不曾有半分流露媚態,卻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我垂下腦袋暗中搖了搖頭,忽然感覺到兩道目光的投射。。。。。。
目光順著感覺尋了過去,發現幽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過了身,正抬著頭望著屋頂上的我。
既然被發現了,我也沒打算躲閃,大大方方的承認我剛才的偷窺,擠了個笑容。
他微一頷首,算是招呼。
我們就這麼一高一低,對視。
良久。。。。。。
良久。。。。。。
我忽然笑了,為什麼每次和他交流最多的就是對望?
如果我不開口,他會不會一直把我當做這屋頂的一部分,順便一起看了?
“你脖子不酸嗎?”我看看他,用眼神示意著我身邊的位置,一擺腦袋。
人影一閃,身邊有涼涼的風掠過,再側臉身邊已經多了個清雋的身影,飄然站在我的身邊。
“呃。。。。。。”我抬著腦袋,“這樣我會有點脖子酸”
他清雅的在我身邊坐下,目光落在院中他剛才站過的地方,絲絲的媚香傳入我的鼻間,側臉剛好看到斜斜的眼尾高高的挑起,勾魂。
“你也睡不著?”我尷尬的找著話題,用一個也字試圖在證明我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