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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髒……&rdo;

搭檔打斷他：&ldo;錢不髒，髒的是人。&rdo;

少年：&ldo;你看，我說你不會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吧。那你從事這份職業是因為錢嘍？&rdo;

搭檔：&ldo;不僅僅是。這種職業相對自由一些，不會太累，而且還能接觸很多有意思的人。&rdo;

少年：&ldo;那些有嚴重心理問題的人不會讓人感覺很累、很麻煩嗎？&rdo;

搭檔：&ldo;不會啊，他們當中的許多人只是缺乏安慰，缺乏安全感罷了。至少我不覺得累。&rdo;

少年：&ldo;如果他們讓你感到煩了，你不會揍他們嗎？&rdo;

搭檔：&ldo;當然不會，我昨天對你也只是做個樣子罷了，如果你真的反抗，我就跑。通常情況下，我會苦口婆心地消除他們對我的隔閡，等取得信任後，我就可以在他們感情脆弱的時候乘虛而入，尤其對女人。心理醫師的最高境界是和患者上床。&rdo;

少年忍著笑：&ldo;你說的是真的？你在騙我吧？&rdo;

搭檔：&ldo;當然是真的，所以當初知道你是男的後，我失望了足足半天。&rdo;

少年大笑起來。

搭檔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笑夠了後，少年問：&ldo;你是多大決定做這行的？某次失戀以後？&rdo;

搭檔認真想了想：&ldo;不，更早，大約像你這麼大的時候。&rdo;

少年：&ldo;之前呢？本來打算做個記者？&rdo;

搭檔：&ldo;之前我設想過很多，但是僅僅是停留在設想。你呢？對未來所從事的職業有什麼想法嗎？&rdo;

少年：&ldo;想法談不上，我打算隨便當個什麼臨時工，就是體力勞動者，什麼都成。&rdo;

搭檔：&ldo;你覺得那樣很有趣？&rdo;

少年：&ldo;正相反，很無聊。反正做什麼都一樣無聊，所以就隨便了。&rdo;

搭檔：&ldo;你沒試過就說無聊？&rdo;

少年：&ldo;因為可以想像得出。就拿你現在的職業來說吧，面對一個像我這樣討厭的人，要是我，可沒這個耐心，恨不得一腳踢出窗外！明知道自己有問題就是藏著不說，然後跟你東拉西扯地閒聊。&rdo;

搭檔：&ldo;可是你想過沒，要是你面對的人並不真正清楚自己的問題所在呢？&rdo;

少年愣了一下：&ldo;嗯……也許有，但我恐怕不是。&rdo;

搭檔：&ldo;你確定？&rdo;

少年：&ldo;確定。&rdo;

搭檔重複了一遍：&ldo;你確定？&rdo;

少年盯著搭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ldo;我，確，定！&rdo;

搭檔微微笑了一下：&ldo;那就好。&rdo;說著，他站起身，&ldo;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你看了衣櫃裡那麼多書，你每天花很多時間思考，你編了個瞎話像個兔子一樣整天縮在這裡只做自己喜歡的事兒，然後你告訴我你沒有職業方向，也沒有未來規劃，這一切就是因為你很清楚自己的問題所在，對嗎？&rdo;

少年也站起身：&ldo;你要走？&rdo;

搭檔並沒理會他的問題：&ldo;你真的知道你要做什麼嗎？你確定成年人的世界都是你想像中那樣無聊的嗎？&rdo;

少年：&ldo;我爸媽會付你錢，所以你不能說走就走，你得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