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3 頁)

搭檔：&ldo;你常回去嗎？&rdo;

中年男人：&ldo;逢年過節才回去，平時比較忙。&rdo;

搭檔把手肘支在桌子上，把雙手手指交叉在一起託著下巴：&ldo;你太太和你母親之間不合，是嗎？&rdo;

中年男人躲避著搭檔的視線：&ldo;婆媳關係這種事兒……也是沒辦法……我媽什麼都想管……&rdo;

搭檔：&ldo;但是你說過，你太太比較溫和，我猜，是你很看不慣你母親對你太太和家裡事兒指手畫腳，對嗎？&rdo;

中年男人略顯不快地看了搭檔一會兒，點了點頭。

搭檔保持著身體前傾的姿勢：&ldo;現在，我重複一下剛才的問題，關於您母親，有什麼對您來說印象深刻的事兒嗎？&rdo;

中年男人的表情開始從不快慢慢轉為憤怒。他怒視著搭檔幾秒鐘後，猛地站起身破口大罵：&ldo;你他媽的就那麼喜歡打聽隱私是嗎？吃飽了撐的吧？你管得著嗎？什麼他媽的心理諮詢，我犯不著跟你說我們家的事兒！&rdo;說完，他衝出書房，從接待室拿起自己的外套，摔門而去。

我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看著搭檔：&ldo;他……怎麼反應這麼強烈？&rdo;

搭檔保持著鎮定，坐在書桌後面動都沒動：&ldo;因為我觸及到那個被他深埋的東西了。&rdo;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的對話：&ldo;你認為問題的根源在他母親那裡？&rdo;

搭檔點了點頭。

我：&ldo;到底是什麼情況？&rdo;

搭檔把雙手插在褲兜裡，靠著椅背仰頭望向天花板：&ldo;我只知道一點點，更多的謎只能從這個機長本人那裡解開了。&rdo;

我：&ldo;真可惜……這個傢伙算是脾氣暴躁了，想必在家裡也是個暴君吧。&rdo;

搭檔嘆了口氣：&ldo;你錯了，他母親才是暴君。&rdo;

兩天後。

搭檔掛了電話回過頭：&ldo;送餐的說晚餐時間人太多，要咱們多等一會兒。&rdo;

我：&ldo;還等多久？&rdo;

搭檔：&ldo;他說可能30分鐘以上……&rdo;他話音未落，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ldo;你不是說30分鐘嗎？人家說的是30秒吧……&rdo;我邊調侃著邊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曾經摔門而去的機長‐‐那個無端懷疑自己太太的中年男人。

我和搭檔都愣住了。

中年男人站門口顯得有些尷尬：&ldo;噢……我……是來道歉的……&rdo;

搭檔笑著點了點頭：&ldo;您客氣了，其實沒什麼。進來坐吧。&rdo;

中年男人：&ldo;那個，上次真對不住……我知道跟你們談話其實是計時收費的，我主要是為這個……&rdo;說著，他從包裡翻出錢夾。

搭檔笑了：&ldo;您不是為送錢來的，我可以肯定。&rdo;

中年男人攥著錢包，嘆了口氣：&ldo;我……好吧，你說對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