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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馬上睜開眼睛,懈氣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的?”
莊嚴一樂,晃著腦袋道:“是你自己跟我說你的酒量是半壇,剛才那點酒,不過是小意思。再說,上次你喝得酩酊大醉都不見紅臉,這回卻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一看就知道是用內功所逼。不光是我,在場看出名堂的只怕不少吧。”
陸謙嘴一歪,嗤笑道:“你一姑娘家,說話怎麼這麼粗魯,什麼猴子屁股,你應該說紅得像胭脂。要是被旁人聽了去,指不定怎麼看你。”
莊嚴笑笑,滿不在乎地說道:“他們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就是心裡鄙夷,又有什麼打緊。若連說話都不能盡興,那日子也過得太難受了。你要是覺得我丟了你的臉,假裝不認識我便是,我又不會怪你。”
陸謙眼睛一瞪,聲音略高了些,“你胡說什麼,我是那種人嗎?你若再說這種話,別怪我跟你翻臉。”
莊嚴馬上轉臉,笑嘻嘻地從桌上倒了杯熱茶遞給他,道:“我跟你鬧著玩,你還當真,就跟一孩子似的。對了,你今天這樣掃瑞王爺的興,不怕他生氣嗎?我看他臉上笑著,心裡怕是早就惱了。”她方才看著李聞持的眼神,只覺得心裡一陣陣寒氣,那鋒利的目光雖是一掃而過,卻讓她從頭到腳都涼颼颼的,呼吸都失了平順。若不是平素見多了大場面,怕是當場就要出醜。
陸謙也是一笑,不以為然的樣子,方才李聞持因著陸子澹的面子,對他並無責怪之意。而他也仗著有陸子澹在身後撐著,不僅不害怕,反而調笑起莊嚴來。“你什麼時候開始學規矩了?以前不是一直李聞持李聞持的叫得多順口,今兒怎麼突然改叫王爺?”
莊嚴揉揉鼻子,訕訕道:“就覺得今天晚上的他特別威嚴,跟個笑面虎似的,讓人心裡惴惴不安。平時的你也沒這麼大膽子敢忤逆他的意思,快說說看到底今兒是怎麼回事?”以她對陸謙的瞭解,就是不喜歡李聞持的安排,也不至於做到今天這麼無禮。畢竟,那是皇室,面子總是要給的。
陸謙將手山的茶一口喝乾,方才正顏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陸家早有祖訓,不得與皇室聯姻。德晟郡主乃德王爺之女,我與她斷無可能。再說,我對她全無情意,即使無此祖訓,也萬萬不能娶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為妻。瑞王爺的心思是想借此拉攏德王爺,但她明知我陸家的祖訓還在此傳真引線,不是明擺著讓我難做嗎?我不怨他就已是對得住他了,還說什麼掃興、生氣之類的話。”
莊嚴聞言微怔,忽然想起莊蓉,正是為了所謂莊家的安危榮耀,就要將那花一般年紀的少女送進吃人的深宮,自己雖無奈,卻也未曾爭取過。想來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的候爺,竟連陸謙的氣度都不如,不由得十分愧疚。
又想起方才陸謙的話,略顯疑惑地問道:“你陸家的祖訓也恁地奇怪,多少人想攀龍附鳳,為何你們卻不準與皇室聯姻?我記得你二姐不就是魯王爺的王妃麼,這又是怎麼回事?”
陸謙搖頭答道:“這祖訓是百年前傳下來的,也不知到底是何原因,可能是我們的祖輩不想陸家後代陷入皇室爭端吧。至於魯王爺,他並非皇室中人,而是鄭國開國元勳徐漁先將軍的後人,高祖皇帝賜封為魯王,歷代世襲。所以,二姐嫁入魯王府不算與皇室聯姻。”
莊嚴心中微動,有些不解。陸子澹此行不就擺明了支援李聞持,這不正是捲入到皇室爭端中麼?
陸謙似看出她心中所想,解釋道:“大哥和我此行只是以王府客人身份來訪,並沒有明確表示陸家的立場。而且,根據鄭國律制,陸家的駐軍不可跨出蜀地一步,我們所作的,只是從財力和情報方面來幫助瑞王爺。事實上,歷代以來的奪嫡之爭,我陸家從未置身事外。當今皇上之所以能登上皇位,也與陸家上任家主的支援不無關係。若非如此,陸家怎能在鄭國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