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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詳,官府便放寬了盤查。”
“哦,於是順手拐帶孩童。”
蒼朮福身:“宋家村的鄉鄰道,宋氏夫婦長相平平,獨女卻生得粉雕玉琢,且他二人發賣了女兒後也不見絲毫傷懷,故有此猜測。”
衛辭輕點兩下桌案,神色淡淡,瞧不出是喜是怒。如此靜了半晌,方開口:“繼續查。”
“是。”
算起來,衛辭在錦州已住了十餘日。此地距離京中尚遠,陰雨連綿,每回出府俱要裹一身水汽而歸,溼溼膩膩宛如宋吟,卻又不似她那般惹人喜愛。
他想了想,喚來當值小廝:“告訴你們吟主子,我今夜回府。”
聽聞訊息時,宋吟正苦著臉同玉蕊學刺繡。
繡出來的鴛鴦似是飲了毒,繡出來的花蕊也似臨近凋謝,毫無天賦可言。
她訕訕放下銀針:“我且換身衣服,玉蕊你也去罷。”
雖說衛辭將玉蕊賜給了宋吟,可他才是府宅的主人,亦是玉蕊的主子。往後一月少不得會碰面,該有的禮節省不得,也剛巧認認臉。
既是夜間,宋吟無意盛裝,只往髮髻上戴了根玉釵,著一襲水藍色長衫,婉約有致。
玉蕊同為女子,卻仍是看得怔住。心道淡妝濃抹總相宜,怪不得能入衛公子青眼。
兩人相攜立在階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談,倒比先前宋吟獨自等候要來得愜意。
她問玉蕊:“你可想過今後的事?”
玉蕊愣了愣,似是有些陌生:“今後?”
宋吟道:“有些女子終其一生盼著嫁個好夫婿,有些女子卻也喜愛吟詩作對,還有些女子辦學從商,你呢,今後想做什麼?”
“我……我從未想過。”
玉蕊無措地看著她,“從前只學了女工與討好貴人,如今連伺候你也比不過香茗姑娘,我實在不知往後還能如何。”
“莫怕。我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念著公子再過月餘便要走了,若你有心尋一歸宿,由公子相看自是比你我要來得妥當。若你無心嫁人麼,同我長長久久地住下去也無妨。”
玉蕊喉頭髮澀:“吟吟,我何其有幸能結識你。”
宋吟笑著搖了搖頭,眼前浮現出桃紅的臉。從前在縣令府,亦是桃紅多次為她擋下責罰,明明非親非故,有時卻勝似家人。
“對了玉蕊,你後來可曾見過桃紅?”
“不曾。”玉蕊道,“可我聽說周大人在京中亦是妻妾成群,既如此,想必會將桃紅姐姐也帶過去。”
“是麼……”宋吟低低道。
惆悵並未停留太久,很快府門開啟,是衛辭回來了。他身後跟著李知應與周環山,兩人似是純粹將衛辭相送回來,並無意小坐,步子俱停在大門之外。
然而,廊下燭火搖曳,映照出女子的婀娜身姿,一藍一紫,於夜中點綴出幾縷顏色。
李知應曾近距離觀摩過宋吟的容貌,仍是見之心顫,更罔論頭一遭看清她的周環山。
察覺到兩人的出神,衛辭回頭,見同樣怔愣的宋吟正立在不遠處。她許是感到驚慌,臉色比往常更白,纖長眼睫輕輕顫著,平添了一抹動人。
“好、看、嗎。”衛辭一字一頓道。
周環山抖了一抖,壓下驚豔,低垂著頭顱:“公子早些歇息,臣、我等明日再來叨擾。”
李知應苦澀地扯了扯唇,彎身告辭。
待厚重的府門緩緩合上,宋吟這才敢迎上來,規規矩矩地行過禮,道:“公子,您還不曾見過玉蕊,我——”
衛辭將她攔腰抱起,陰沉著俊俏的臉,周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宋吟從未見過他動怒,當即嚇得噤了聲,無措地蜷著身子。
進了屋,衛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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