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4 頁)

柴信之也不追趕，鮮血噴湧的手指緊緊捏著那支袖箭，渾身顫抖，只見樸質的箭尾，一個小篆的&ldo;輕&rdo;字若隱若現。

&ldo;輕世！你出來！輕世！顧輕世‐‐&rdo;

過往人們都好奇地看著一向沉穩謙和的柴副樓主滿手是血地向四周大喊，聲音悽厲。

已是傍晚，天空又簌簌地落起碎雪，懷素軒外亂雪紛飛，整個天地間一片空曠，沒有人回答。

從懷素軒回去之後衛小燈心情大好，在街邊的古董店買了一隻鳳嘴金釵，坐在茶樓中看了會兒雪，才慢慢往回走去。

房門敲響的時候雲仙正坐在窗邊發呆。

怔了一下，才意識到那篤篤的聲音是在敲門，揚聲道，&ldo;暗兒？&rdo;

&ldo;是屬下。&rdo;

&ldo;進來吧，門沒拴。&rdo;

衛小燈笑嘻嘻地推門進來，雲仙掃他一眼，&ldo;他答應了？&rdo;

&ldo;灞橋的轄權，還有，長安以西的藥材採買。&rdo;衛小燈恭敬地說，&ldo;柴夢飛想當這個盟主已經想瘋了。&rdo;

雲仙踢過一個凳子，&ldo;別站著了，坐下說說。&rdo;

衛小燈將整個過程說了一遍，見雲仙秋水眼中飛快閃過的一絲痴戀，心中暗笑一聲傻女人。

從懷中摸出金釵，雙手奉到她面前，&ldo;居古齋今冬新出的樣式，正好搭配城主大人雍容之姿。&rdo;

雲仙戳他額頭，&ldo;你這破孩子，怎麼會這般懂得奉承女子！豈不要全江湖的姑娘傷透了心？&rdo;

衛小燈一笑，&ldo;您知道的，屬下只愛男人。&rdo;

&ldo;唉，我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怎麼盡生養出些小斷袖！&rdo;

&ldo;天生如此，怨也沒有辦法，&rdo;

雲仙灼灼的眼神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詭笑，&ldo;自從到了洛陽，一連幾日都不見你人影，再看現在這神情委頓的樣子，難道是尋花問柳去了？說說看，釣到好男人了？&rdo;

衛小燈黯然，搖頭，&ldo;天下縱然眾多優秀男子，卻沒有一個能與他相比。&rdo;

&ldo;嗨！&rdo;拍拍他的臉蛋，雲仙灑脫一笑，&ldo;怎麼你一個男的還沒有我利落，過去就是過去了，現在的日子要有飯吃，有酒喝，有花衣服穿，有男人玩就成了，唧唧歪歪想那麼多做什麼？&rdo;

&ldo;是是是……&rdo;衛小燈連聲答應，親手為她把鳳嘴金釵綰進雲霧般的濃髮中，&ldo;雲想衣裳花想容，天底下也只有鳳能夠配得上城主大人你這再世真凰了。&rdo;

&ldo;去！&rdo;雲仙嗔弄一聲，摸著髮髻上冰冷的髮釵，做了一個決定。

夜漸漸深了，懷素軒的窗子卻沒有落下，柴夢飛挑亮油燈，在燈花的爆裂聲中抬頭對窗外一笑，&ldo;紈素，你來了。&rdo;

窗外傳來一聲嬌笑，雲仙大紅襖裙的身影躍進窗子，笑盈盈，&ldo;你知道我今晚要來？&rdo;

柴夢飛走過來為她彈去斗篷上的落雪，低頭，&ldo;對你，我怎麼能不知道。&rdo;

雲仙心中劃過一絲黯然，微微別過頭去，躲過他的目光。

&ldo;這金釵……&rdo;修長有力的手指劃過髮髻上的鳳嘴，&ldo;很適合你。&rdo;

雲仙輕笑，柔若無骨的手指攀上他的脖頸，臉頰靠近，吐氣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