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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我卻想明白另一個道理,其實周越說的不錯,他跟沈宴才是絕配,互相劈腿之後再各自劈,誰還有資格怪對方不夠忠貞。
想明白了也就心安理得地忘了這事。
再說我自己也忙,趕圖常常趕得暗無天日兩眼通紅,也沒那麼多心思關心別的。
關心我的人倒有幾個,老闆是其中最不容我忽視的一個。他明裡暗裡問過我幾次進度,我理解他的心情,每月給我打到卡里的錢無論如何不算少,而且從不拖欠,作為回報,我自然也要做出十二分的努力。
一忙有時連吃飯都不能保障,所以想不起威廉的生日,也在情理之中。
但一向好熱鬧要面子的威廉顯然不能理解我的疏忽,下班前他來敲我辦公室的門,毫無意外地又被一屋子的煙嗆得直皺眉。
我抬頭打了聲招呼,又繼續忙我自己的事,完全沒有在意威廉已經在我辦公桌前叉著腰站了好一會兒。
“嘿,你看著我。”威廉終於忍不住敲我的桌子,語氣不悅地命令道。
我一邊往菸灰缸裡彈菸灰,一邊滑動滑鼠,頭也沒抬地笑著問他有何指示。
“我操!”他爆出口,手也沒停,直接將我手裡的抽了一半的煙搶過去,摁滅在菸灰缸裡,“你這麼個抽法遲早得得病。”
“早得了。”我隨口說,“到底什麼事?”
威廉大概是放棄了,乾脆又笑起來,說:“我他媽還指望你記得呢,我今天生日,早八百年就跟你說了,看來你是一點都沒放心上啊。”
他生日?我愣了愣,說實話還真是一點也沒想起來。不過他一個大男人,有這麼計較一個破生日嗎?
到底還是推開椅子,雙手枕在腦後,笑著看威廉:“你是我誰啊,老婆還是老媽,我得時時記得你生日?”
威廉被我堵得臉皮一陣發紅,半晌才沒好氣地笑起來:“景哥哥你這張嘴!你說你裝一下又怎麼樣,我生日又不是誰都請。”
“行,我裝一下。”我心情不錯,“那你想要什麼禮物?”
威廉笑嘻嘻地撐著桌子:“也沒什麼想要的。不如就送我一套湖景別墅吧,也不要太大,百八十平勉強就夠了,老子也好少奮鬥三十年。”
我看著他那張紅光滿面的臉發笑:“你怎麼好的不學,偏學人家坑爹?”
“去你媽的,誰坑爹了?”威廉說完才反應過來,氣得繞過桌子就要往我身上撲,被我抬腳踹開。
我正色問他:“說吧,你想怎麼慶祝。”
“晚上一起吃飯,我老婆也來。”
“你老婆?”我忍不住笑,“結婚的事定下來了?”
威廉撓著頭,臉上有些苦惱,但還是笑了笑:“有什麼同意不同意的,生米不但煮熟了,還熬成了稀飯,結婚不是必然麼。行了不說這些,你收拾收拾,我們一起過去。”
我沒什麼好收拾的,穿個外套就行了。不過威廉生日,我也不是沒有禮物,上次出差,在當地的古玩街給他看中一套紫砂壺,一直還沒找到機會送給他。
從椅子上起來時,眼前又是一陣黑,我有了經驗,扶著桌子站了一會兒就好了。威廉卻察覺到不對,問我怎麼了。
我擺擺手:“煙抽多了缺氧。”
“我就說嘛,你真把自己當煙筒了。”威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過了一會兒又說,“早幾天聽阿姨說你在茶水間摔了一跤,沒事吧?”
威廉問我這個的時候,我已經從茶几底下拿出那套紫砂壺,遞給他,他卻只看了一眼,接都沒接就說不要。
我笑著扔進他懷裡,說:“湖景別墅你就別想了。這個你不要,我就拿去送給阿姨當封口費。那天下雨地上那麼滑,好在只有她一個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