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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遠受教。」顧恆舟不與周德山爭辯,又問,「秋獵一般在九月中旬,如今已經五月末了,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來得及嗎?」
三個月的時間,要呈現出一年的訓練效果,這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搞定的事。
周德山表情凝重,眼神卻很堅定:「這大半年雖然沒有弓弩,但他們的騎術和體能訓練強度一直都很高,這三個月只要強化箭術練習,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他們只需要協從御林軍排程,不出錯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顧恆舟面色稍緩,沈柏卻是一臉興奮,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拍了一下:「周校尉說可以一定是可以的,到時便讓兵部那群孫子睜大狗眼好好看看咱們校尉營的兒郎是何等風姿!」
這話有些不符合周德山預設的太傅獨子的形象,周德山先是一愣,隨後朗聲笑起:「好!沒想到沈少爺性子如此爽利通透,不愧是沈太傅的兒子。」
「哪裡哪裡。」沈柏笑開了花,得寸進尺:「已經是晚飯時間了,要不要我和顧兄一起陪周大人小酌幾杯?」
第21章 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沈柏這人,一點做嫌犯的自覺都沒有,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讓周德山破例開了回小灶。
在啃了十來天的饅頭以後,沈柏見到了烤得外焦裡嫩的鴨子和肥而不膩的梅菜扣肉,阿柴還送來了兩壇陳年好酒。
壇封一揭開,馥郁醇厚的酒香便撲鼻而來,不是熱辣急烈的燒刀子,而是昭陵久負盛名的梨花白,一聞就知道至少是十年以上的陳釀。
咕嚕!
沈柏口舌生津,饞得不行。
上一世自入仕以後,為了應酬交際,她的酒量越練越大,酒癮也越來越大,好多時候會帶著一身酒氣去上朝。
顧恆舟成親那晚,她本打算敞開肚皮喝的,但顧恆舟親自給她倒了一杯清茶,啞著聲對她說:「酒多傷身,以後都喝茶,別死在我前面好不好?」
他都這麼說了,她哪敢說不好啊。
於是她一杯又一杯往肚子裡灌著茶,無比清醒的看著他與別人拜堂成親,連醉酒逃避現實的退路都被堵死。
沈柏自覺擔負起斟酒的重任,倒了滿滿三碗,坐下迫不及待的端起碗送到嘴邊。
張嘴要喝,想到上一世跟顧恆舟的承諾,莫名有點心虛,偷偷去看顧恆舟,顧恆舟敏銳的偏頭:「做什麼?」
「我喝啦?」
你都饞得要流哈喇子了,誰還能攔著不讓你喝嗎?
顧恆舟面癱,周德山已經喝完一碗,沉沉的笑出聲來:「沈小郎儘管喝,行遠那裡還藏了好多好酒,不差這兩壇。」
可不是,後來那些酒都被她搬空了呢。
想到這裡,沈柏又有些得意,眉眼一彎,仰頭一飲而盡。
「好酒!」
沈柏咂巴了下嘴。
周德山難得遇到沈柏這麼能接話的,三碗酒下肚,忍不住開啟話匣子。
說起他跟著鎮國公一起徵戰沙場時的風光,說起他斷腿後的不得志,說起這些年在校尉營四處碰壁的憋屈。
很多事都是顧恆舟之前從來沒聽說過的。
顧恆舟只喝了兩碗酒便停下來,在沈柏和周德山稱兄道弟的時候幫兩人倒酒。
「……所以這些人都是些道貌岸然的狗東西,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們好過!」
「對,沈老弟說得對!」
周德山附和,沈柏突然伸手勾住周德山的脖子往他耳邊湊:「周兄,既然我們關係都這麼好了,我決定告訴你一個秘密。」
顧恆舟眼皮微跳,想也沒想伸手抓住沈柏的後衣領把人拎到自己身邊。
酒才喝完一壇,周德山只是微醺,見狀笑起來:「這麼容易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