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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醫又仔細聞了聞,將薑湯還給夏禾,接著向姜綿棠磕了一個頭,「娘娘,此薑湯內放的確是失魂散。」
姜綿棠眸色沉沉,半晌後才道:「我知道了,李太醫,此事還望你莫要聲張出去,太后正病著,我也不想讓太后知道此事後為我憂心。」
「下臣遵旨。」
「小方子,你送李太醫回去。」姜綿棠靠著椅背,表情懨懨,似是不想說話,心裡卻是將此事從頭到尾盤算了一遍。
今日去福寧宮乃是臨時起意,下午下雨亦是難以預料,她是否會淋雨而歸更是無法猜測,這麼巧合組合在一起,才會造成當下這情況。
下毒者會在薑湯中下毒想來也並非是深思熟慮下的舉動,但這失魂散卻應當是早早就備好了的……
待李太醫走後,秋穗才哭著磕頭,「娘娘,這失魂散奴婢著實不知啊!奴婢不過一介宮婢,如何能得到這般毒藥?還請娘娘明鑑!」
「別磕了,我瞧著都頭疼,」姜綿棠微微蹙眉,轉頭示意夏禾將門關上。
「秋穗,你若是證明自己的清白,在這裡給我下跪磕頭沒有用,只有證據才能讓你洗脫嫌疑。」
秋穗的哭聲漸停,她的臉上雖還掛著淚,神情卻是慢慢浮現出一抹決絕。
她抬手草草地將眼淚擦乾淨,又向姜綿棠磕了一個頭,「娘娘,奴婢定會找到證據,找到要害娘娘的人的!」
「最好如此。」姜綿棠揉了揉太陽穴,只覺乏得很,「你先下去吧,你尚有嫌疑,這兩日我會派人看著你。」
秋穗又磕了一個頭,這才起身踉踉蹌蹌地走出寢殿。
「夏禾,你去瞧一瞧殿下回來了沒,若是回來了,替我問問可否有空一起吃晚膳。」姜綿棠閉著眼假寐,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
「奴婢遵旨,」夏禾躬身準備出去,卻又瞧見桌上那碗薑湯,便問道:「娘娘,這薑湯要奴婢帶下去嗎?」
「不必了。」姜綿棠輕聲道。
夏禾走後,寢殿內又恢復一片寂靜,只有屋外穿林打葉的雨聲,以及偶爾傳來的陣陣雷鳴,姜綿棠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息,各種亂七八糟的畫面在腦海里來回穿梭,頭很疼,眼皮卻是沉得厲害。
寢殿門被推開,容歸臨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未掌燈的房間內很是昏暗,只有緊閉的窗戶處泛著點微光,姜綿棠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雙手抱著腿,額頭則是輕輕靠在手臂上,一頭青絲順著手臂滑下隨意地鋪在椅子上。
旁邊的茶几上便是那碗有毒的薑湯。
容歸臨瞳孔微微一縮,靜站在原地半晌,才緩步走上前。
他未吩咐宮人掌燈,只輕手輕腳地把姜綿棠打橫抱起,往內室走去。
還未走到床前,姜綿棠便迷迷瞪瞪地醒了過來,她這才發現自己被人抱著,抱她的人似乎剛從外面回來沒多久,懷抱中還帶著微微的寒氣。
她將眼睛睜開了些,一抬頭便看到容歸臨稜角分明的下巴。
「殿下,您回來啦。」姜綿棠伸手揉了揉眼,還有些困頓,眼睛也半眯著。
感覺到容歸臨將她放在床上,才笑著說:「殿下今日不在,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呢。」
姜綿棠的聲音還帶著剛醒來的迷濛和沙啞,像一根羽毛一樣輕輕撓著容歸臨最柔軟的一塊地方,可說的話卻讓他的心臟微微一縮。
有點兒癢,也有點兒疼。
只聽微微一聲嘆息,姜綿棠便被他抱入懷中,她的頭靠著在容歸臨的胸膛,一聲又一聲沉穩有力的心跳隔著衣服在她耳邊縈繞。
「殿下……」姜綿棠對這突如其來的懷抱有些不知所措,愣怔道。
話音才落,容歸臨微涼的手握住她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