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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禾也往窗外看,笑著說:「這夏日的天氣最是變化多端,現在陰著,指不定過會就出太陽了。」
姜綿棠卻是搖搖頭,這又悶又熱的天氣,更像是在醞釀著一場大雨。
此時延和宮內,宣成帝正聚精會神地披著奏摺,只是每每批幾本,頭就會疼上幾分,要休息片刻後才能繼續批閱。
就在宣成帝休息時分,江寧海敲響了書房的門,在宣成帝批准後,他輕手輕腳地走入書房,恭敬地跪下。
「陛下,今日下午,太子殿下抓了一個波尼國之人,現在被關在地牢內。」
宣成帝眉峰一皺,「波尼國之人?可是近來京中命案的兇手?」
「回稟陛下,應當是的,現下太子殿下正親自在審。」江寧海的聲音微微發顫。
他方才聽說太子審的方式很是殘暴,不僅把所有刑具都用上了,還把波尼國四大毒藥之一的失魂散拿出來威脅那人……
「朕去看看。」宣成帝面色凝重,剛站起來,眼前卻一片眩暈,差點沒跌坐下來。
片刻之後,宣成帝的眼前才逐漸恢復清明,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終於能夠聚焦,而江寧海已經把通往地牢的門開啟了。
剛一進入地牢,那股子潮濕發黴的味道就撲面而來,宣成帝頓時渾身不舒服,他極力按捺住這種不舒服,往更深處走去。
自他年紀大後,就很少來地牢,一方面是無法適應裡面的陰暗潮濕,另一方面他不喜歡看那些刑具和充滿恐懼的犯人。
越靠近地牢,裡面的慘叫聲也越明顯,森森寒氣從宣成帝的腳底傳來,他的腳步慢了下來,甚至有點不敢往前走。
「陛下?」江寧海發現宣成帝腳步慢了下來,於是出言提醒道。
宣成帝望著眼前幽暗的隧道,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繼續往前走,步入地牢,裡面關押的犯人頓時向前撲來,向他伸手,卻不敢大聲叫喚,應是害怕打擾到宣成帝和容歸臨,又迎來新一次的責罰。
宣成帝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此時審訊房中卻沒有江寧海想像中的鮮血淋漓,反而極為乾淨,那波尼國之人被倒掛在架子上,整張臉漲得通紅,身上雖然沒有傷口,但他的表情卻是極為痛苦。
而容歸臨正懶散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看他,慢條斯理地喝著茶。
「你不說也罷,這失魂散、愈苦散、醉蓮散,你想先試哪個?」容歸臨放下茶杯,嘴角牽起一抹極冷的笑。
聽到這三種毒藥,那波尼國之人頓時渾身一顫,然後開始劇烈掙扎,卻也是徒勞無功。
「孤聽聞,波尼國的毒藥神奇之處便在於,若使用量少便不會有性命之憂,但中毒者卻會非常痛苦,對於這個量,孤倒不是很清楚,不如就拿你做實驗好了。」容歸臨輕笑道。
正是這種雲淡風輕毫不在意的模樣,讓那波尼國之人深感恐懼,他死死咬住牙關,才將喉頭的嗚咽忍住。
宣成帝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生理的不適立即傳遍全身,在容歸臨身邊伺候著的鄧杞見皇上來了,立即行了一禮。
容歸臨似是才看到宣成帝一般,慢悠悠地站起來行了一禮,並把椅子讓給了宣成帝。
宣成帝坐下後,身體依舊緊繃,連嘴裡都開始微微泛苦,「這就是京城幾起命案的兇手?」
「有他的手筆,卻也可能不止他一人。」容歸臨淡聲回道。
接連幾起的命案發生,京城的百姓早已人人自危,但大理寺和京兆尹卻遲遲未能查出兇手,導致京中有部分百姓開始不相信官府,甚至於流言四起,大罵當朝者昏庸無能,雖然大部分流言都被壓下,但朝廷在百姓中的威信卻已動搖。
想來這就是幕後操縱之人的目的。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