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 順藤摸瓜(第1/3 頁)
「怨他們王庭之內總有些謹小慎微的文人,生怕是在這等嚴苛戰事前,將不少牽連過眾的事惹得過大,使得人人自威,老子堂堂王庭溫帥部下,卻也得跟著受罪,前來演這份戲,還險些背上個調戲民女的罪名,下這般血本,要還拿不住人,我賀知洲也甭在王庭軍中混跡了,還不如打道回府,繼續去做個閒散江湖客。」
小頭目在秦徽眼前站起身來,並未有半點受蠱毒的模樣,倒是比起以往那等相當跋扈的面孔,更為從容平和,拍拍另一人的肩膀戲謔道,「沒成想,你王尋尺濃眉大眼,在人家淥州當過如此長久的大員,竟還是不曾忘卻那套糊弄人的本領,到底是時常喜好說書的,演起來像模像樣,真要是到太平年間,學兩句唱腔,興許真能賣座。」
而為首的敗卒只是搖頭,輕輕將那人手掌從肩頭拍落,隨後也站起身來,望著眼前驚疑不定,卻又故作鎮定的秦徽,終究是眉眼浮現出一線輕蔑來,隨後只是略微朝後頸處點了兩指,筋骨噼啪,竹稻拔節似接連炸響,眉眼五官連同身形,都是驟然一變,卻是位相貌甚秀,眉宇清朗的年輕人。
一旁敗卒見此同樣是一笑,也學前者模樣朝後腦點過兩指,不多時麵皮蠕動,變為個英氣逼人,且身形壯碩的青年,且相當不懷好意朝秦徽呲牙笑笑。
前者是王尋尺,縱是秦徽許久未曾出過稻粟
鎮,也同樣曉得這淥州由位年輕人接管,本來王庭擬定的乃是那位五鋒山劍威沖天的雲仲,到頭來卻是一位少聞其名聲的王尋尺接任,且當年初調往此地驛館時,需同州牧府處述職時,秦徽還曾見到過此人,正滿臉無奈被一位小丫頭扯住袖口,問東問西。
而至於後者的名頭,秦徽則更是熟悉,這位自溫瑜起兵就跟隨左右,三番五次大戰皆是沙場揚名的武官,整座正帳王庭內已是盛名漸起,逐漸已可獨當一面。
可眼下這兩位王庭內堪稱位高權重之人,卻是佯裝敗卒,將原本以為事事皆在自己一手掌握的秦徽,登時有些錯愕。
王庭先前就對於青面鬼羅剎鬼兩人有所懷疑提防,早知其來歷蹊蹺,但又苦於戰時用人之際,更挑不得什麼把柄,可眼下既是這兩人拱手讓出淥州壁壘,大抵也就疑雲盡散,不過念其根系深種,爪牙羽翼甚是豐滿,恰好是藉此時機,探查出究竟是何人推波助瀾,在民間四下傳遞流言,壞溫瑜名聲,因此順藤摸瓜,不惜耗費無數人手,藉此大好時機在王庭各地收網,意在將青面鬼二人或是歸於胥孟府所用,心懷叵測之人盡數尋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論是少赫罕,還是現如今的王庭重臣,都無一不知曉,史冊民間時常書於卷中,掛在嘴邊的內憂外患四字,究竟是何等的分量,足夠壓垮一座正值鼎盛的
王朝,更不必言說少赫罕早年曾受族老打壓鉗制數載,對於這等流言蜚語四起,或是旁人黨羽作祟等諸事,可以稱得上是深惡痛絕,因此雖是戰事信得過溫瑜,任由其動用兵馬大權,甚至在有所預料的時節,放手聽憑北路壁壘告破,然而暗地裡仍是派遣姑流淥三州之地的暗棋,緊緊攥住此四處流言雀起的時辰,勢必要扣住別有用心之人。
「依你于軍中名冊所記,自入北路壁壘過後,你秦徽不過是隨軍出城數度,既罕有誅殺胥孟府叛賊的建勳,亦未曾有過那等奇襲的軍功,可卻是屢度受重用,僅數月之間竟可攜領百夫,而後又因小傷退居淥州,接來這等肥差暫且不提,且同其餘多地驛館有所往來,當真就覺得天衣無縫?」
王尋尺卻並不曾同賀知洲多言,而是相當平和望著勉力壓制神情不變的秦徽,「僅是稻粟鎮一地,斂財甚重,妄圖借這等巧取錢財的舉動,遮掩住實為青面鬼羅剎鬼暗子一事,不可說不高明,即使是王庭有心探查,到頭也不過是些不痛不癢的處罰,更因在
百姓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