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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從前,互相扶持,白首偕老。”
張嫿臉色微變,轉身便走,剛走了兩步,眼前一陣暈眩,全身痠軟無力,勉強扶著紅柱,盯著紫玥問道:“你想做什麼?”
紫玥微笑道:“讓你在這個世上永遠消失。”
張嫿心中打了個激靈,額上沁出黃豆般大的冷汗,大聲喊道:“來人!來人!”她心中隱隱感到不祥,紫玥心思縝密,城府極深,既然出手,定不留餘地。
果然紫玥輕輕一笑:“所有的人都已經被遣走,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
張嫿臉色發白,從心底生起一股冷意,顫聲道:“我若死了,祐樘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憑他的睿智英明,定可以查出真相,到時候你難逃干係。”
☆、331 悲莫悲兮生別離
“眾愛卿不必拘禮。”朱祐樘端坐在上首,微笑道,“今日宴會不談國事,眾愛卿開懷暢飲,務必君臣盡歡。”
“是。”眾大臣神色鬆快了不少,紛紛舉杯飲酒。御史王宗彝起身道:“皇上,光喝酒不免無趣,不如來行酒令,對不上來的罰喝酒,皇上意下如何?”
朱祐樘含笑道:“甚好。”
王宗彝又道:“在座的大臣們個個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太簡單的酒令可難不倒他們。”他沉吟了一會兒,接著道,“臣倒有個酒令,要一種花落地無聲,接一個與這種花有關係的古人,這古人又須引出另一個古人,前古人問後古人一件事,後古人要用唐詩作答。要求前後串連,不許硬湊。”
朱祐樘撫掌讚道:“妙極。”
王宗彝說道:“那臣就先獻醜了。雪花落地無聲,抬頭見白起。白起問廉頗:如何愛養鵝?廉頗曰:白毛浮綠水,紅掌拔清波。”
滿朝文武大臣輪流對酒令,偶有答不上者,罰酒一杯。酒令行了一半,忽見一名太監滿頭大汗地奔進來,臉色駭白,跪下道:“奴才參見皇上。”聲音顫抖惶恐。
朱祐樘見下跪之人是坤寧宮的首領太監李福,心頭一跳,沉聲問道:“可是宮中出了事情?”
李福身子簌簌顫抖,哭道:“啟稟皇上,奉先殿走水……”
眾人聞言不由大驚失色,奉先殿供奉著列聖列後的龍鳳神寶座,竟然失火燒燬,莫非是上天警示,有什麼災禍要降臨?
朱祐樘神色凝重,問道:“現在火勢如何?可有撲滅?”
李福卻嚎啕大哭道:“皇上,皇后娘娘她……她在奉先殿……”
朱祐樘臉色劇變,猛地站起身,顫聲問道:“你說什麼?”
“晚膳時分娘娘奉太皇太后之命去奉先殿,可沒過多久奉先殿失火,娘娘卻一直沒有逃出來……”
朱祐樘未等他說完,已急步衝出園子,奔出大門,從奴僕手中搶過一匹馬,大臣們回過神來,忙蜂擁追出來,見皇帝想要騎馬回宮,俱大驚失色,紛紛跪下:“皇上,您萬乘之軀萬萬不可騎馬犯險,還請坐龍輦回宮。”
德全死死地攥著韁繩,哀求道:“皇上,大臣們說得對,您坐上龍輦,奴才會命人快馬加鞭趕回宮。”
“滾開!”朱祐樘雙目血紅,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奪過韁繩認蹬上馬飛馳離去。德全哼哼唧唧地從地上爬起來,與錦衣衛統領牟斌率著人緊隨而去,直奔向皇宮。
朱祐樘縱馬賓士,腦子一片空白,手心裡全是冷汗,好幾次險些從馬上摔下來,遠遠地看到城樓上的燈火,揮鞭策馬狂奔,從神武門一路飛馳至奉先殿,大火已然撲滅,曾經金碧輝煌的宮殿已成了一片廢墟,奴才們跪伏在地上,哭聲震天。
朱祐樘心中陡地一沉,翻身下馬,高聲問道:“皇后呢?皇后在哪裡?”
綠翹淚流滿面,哭泣道:“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她……她已經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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